是认识了,不是吗?”
桑雅把玉牌放回盒子里,收起来,笑意缀开的红唇,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让人挪不开眼睛,“是的,谢谢管先生。”
也许是因为她把礼物收下,他眼里的笑深了许多,“蓝小姐觉得海城和帝城的区别是什么?”
桑雅微微一顿,看了他一眼,目光放置璀璨的夜景,“如果海城是精英白领,那帝城就是商业大鳄,越繁华的大都市越容易迷乱人心,比如今晚上的拍卖会,就是一场最典型的大戏,无论是玩票性质还是筹谋人心,都让人叹为观止。”
管止琛平静的眸,难得浮动点点涟漪,他薄唇轻启,“那你喜欢海城还是帝城?”
“海城,无论浪子的心飘在何方,始终有落叶归根的一天。”
管止琛眸底的光,一瞬即逝,带了点遗憾。
久久的,两人都没说话,直到最后,“下次再来帝城,随时找我。”
“好!”
管止琛没有多逗留,随后离开。桑雅看着蝴蝶玉牌,月华淡淡洒落,玉牌散发着绒亮的光泽。
她目光放远,眼底融入了夜阑的深邃,缕缕思量如暗影交汇,糅合在眸瞳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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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丽庄园。
这是司寒枭在帝城的私人庄园。
夜色斑驳,空气沾染着绿草的清鲜气息,纯白色的别墅面积广阔,通透的钢化玻璃墙面,室内亮着柔和的灯光,透明的莹黄,如天地间的夜明珠,美丽夺目。
观景阳台的落地窗敞开,有风钻进来,吹动着米白色的纱帘,“哗啦啦”的流水声从浴室传来,成为晨间最清脆的乐音。
司寒枭收拾东西时
,目光留意到放在桌子上的金丝刺绣锦盒,他迟疑了看着,这玩意不是他的,那是小野猫的?
他印象中,她的行李没有这玩意?
打开锦盒,里面正是管止琛拍下的蝴蝶玉牌,什么《蝶羽双宝》,黑阒的光如焰火滚烫着鹰眸,他握紧玉牌,蝴蝶的边角深深搁着他的掌心。
桑雅洗完澡出来,吹干长发发现司寒枭不在卧室,他人呢?
她走出房间,找到他的身影。
他在阳台的栏杆边抽烟,猩红的烟头如黑夜中的鬼火,在他指尖诡异摇动,他高大的背影透着一种孤寂,浑身散发着一股寒意,带着莫名的情绪。
她走上前,还没来得及说话,被他反手摁在栏杆上,腰际被细圆杆抵得发疼。
桑雅皱了眉头,“你干什么?”
后脑勺被他固定住,桑雅被迫对上他幽深阴暗的眸,里面阴沉沉都如坠乌云,他紧抿的唇开口,声音沁着寒意,“你什么时候和管止琛勾搭上了?”
管止琛?
想想桌上的《蝶羽双宝》,桑雅从容勾住他的脖颈,“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可以莺莺燕燕,就不许我有追求者?”
司寒枭怄火,杠上道:“我司寒枭的心眼很小,是你说不喜欢,我才放弃竞拍,那玩意拱手成了别人借花金佛的工具,你居然还接受?”
桑雅对他的强盗的行为有些哭笑不得,“我是不喜欢啊,他强行要送我,我能怎么样,难道折了别人的面子,扔进垃圾桶吗?”
价值两百万,她又不是傻子,干嘛扔掉两百万。
司寒枭阴戾勾唇,阴阳怪气说道:“他可是你的第一人选,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什么?”她微恼,“他连我长什么模样都没看到,更不知道是我。”
她愈发觉得,这男人不仅霸道,还无脑式地专横,庆幸自己和他不过七天之约,以他的野蛮思维,真要长期和他呆一块,自己不被闷死都会“绑”死!
“没看到你的模样都被你迷倒,那要是看到了……”
“看到了又能怎么样,我现在不是你的女人嘛?”桑雅决定用温柔攻势,红唇一勾,魅惑生娇,故意道,“还是说,你要把六4ea05c0我送给他,当做交易礼物?”
“休想!”他低喝一声,愤懑地攫住她的红唇,宣泄自己的主权。
半刻后,吃饱餍足,一并眼底妒火也消减不少。
桑雅觉得他有些无聊,“你生什么气,够无聊的你?”
冷静下来,司寒枭觉得自己确实够无聊,一个女人而已,他何必在意。
懒得费神深思他此刻的想法,桑雅累了,把他推开,懒洋洋呢了句,“我要睡觉。”
司寒枭从她身后搂住她,跟随她的脚步走进去,“我也睡觉。”
一强一娇的身影,连成一片回到卧室,两人上了床,偌大的圆床被占据大半,他的高大衬托着她的娇小。
关了灯,只有淡淡的月华渗入,依稀的光亮,足以看清他的俊脸,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心思明显。
今晚,他会不会有想法?
司寒枭从她的眼神摸寻到了防备,圈住她的细腰拉进怀里,低声一句,“老子累了,没体力,睡觉!”
哦?
有他这一句,算是解锁她摇摆不定的心思,阖眸,进入酣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