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有事要谈,之所以会来找这人,就是想确定下他的身份。
她没忘记原主的愿望是要报答恩人,这些时日也在打听,却没想到瞎猫碰上死耗子,在诗会上发现了穿同款靴子的人。
这靴子以金丝勾边,似是中洲国产物,她在东岳也没见有第二个穿这靴子的人,便前来试探一番。
赵瑾没想到自己还在想如何认识人家呢,下一秒人就自己来了,顿时喜不自禁。
他站起身来,脸上的笑掩都掩不住,连声招呼道:“凌弟,快,快请坐,为兄可太欢迎你来了。”
云青:“......”
小墨:“......”
这自来熟程度也是绝了,都不认识,开口就是什么兄啊弟啊的。
赵瑾待她落座便开口道:“我姓吕,单字一个瑾,凌弟就唤我吕兄吧。”(跟的他外祖母那边的姓)
云青从善如流:“吕兄。”
赵瑾听了喜滋滋,又感叹道:“自诗会尝过凌弟的美酒,为兄是日想夜想,这世上怕是再难有这般让人入口即醉的好酒了。”
云青轻佻眉头,露出丝笑意:“这有何难?吕兄是青的客人,青怎会让客人败兴而归?”
说完她就唤来掌柜,直接让上一壶酱香酒,记自己账上。
“这怎么好意思?让凌弟破费了。”赵瑾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嘴都快咧到耳朵边了。
小墨有些头疼,他虽然早知道自家少爷不拘小节,但他居然如此厚脸皮,皇家要是有脸面的话,绝对能被他丢尽。
两杯过后,见赵瑾有些微醺,云青才试探道:“吕兄不是封州人吧?”
赵瑾有点警觉,他之所以一通易容伪装,就是不想被人察觉自己的身份。
封王后他就必须到自己的封地就藩,轻易不能离,除了还能回中洲那边,东岳他是不能乱跑的,否则被有心人看到,捅到皇帝那边还得怀疑他的动机不纯。
赵瑾:“凌弟何出此言?”
“虽然吕兄的口音和当地人的相似,但还是能听出些细微差别,吕兄应该在上京待过?若官话正宗,就算说方言也会受其影响。”
“凌弟耳朵还挺好使的哈哈...”赵瑾掩饰性地笑了笑,想糊弄过去。
云青却没有放过他,又抛出重磅炸弹:“或许,吕兄还在中洲国待了不短的时日,最近才来的封州?”
赵瑾\/小墨:!!!
云青看他们的反应有些好笑:“看来我又猜对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赵瑾说话都有些艰涩,他们都改装易容了还能轻易被看穿。
云青指了指他的大拇指,解释道:“东岳并没有手上佩戴饰物的习惯,反倒是中洲有套银指环的习俗。吕兄应该也是佩戴了些时日,除去后拇指的肤色有些微不同,故青有此猜想。”
赵瑾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确实是有一点不同,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这人当真是心细如发,观察入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