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蛮真气一入男子之体,那人身子便是剧烈一震,浑厚的大衍真气循其任督二脉,周游不息。周围的人都看了捏一把汗,这时如果王蛮有歹心,只要稍微一击,王爷必定惨死。
郭鹤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捏着暗器的手心俱是汗水,他紧张地观察着王蛮的一举一动,只要他稍有异样,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杀了他再说。
毕竟,王爷乃万金之躯,绝不容有失。
恍惚之间,心思回到了今晨。
通过一夜的努力,阎修终于借助一条花蛇的眼,探知了王蛮与马元两人的踪迹。
记得他当时还兴冲冲地说:“多亏了那家伙贪吃,非要逮这蛇,若不是这样,还真漏了这两人的行迹不可,哈哈。”
恪靖王与阎丑丑便问其详。
阎修伸手一指正南方向的一座高崖,哈哈一笑:“若我所视不差的话,这两个家伙必定在那座高崖之上。”
恪靖王一听,就要命众将前去捉拿。
阎丑丑不动声色地道:“且慢!”
恪靖王脸上闪过一丝不祥之色,抬头道:“前辈,有何吩附!”
阎丑丑喋喋一笑,看着眼前的恪靖王,道:“如果你我打上一架,你说谁有胜算?”
恪靖王大惊,连退两步,道:“前辈玄功通天,晚辈岂敢同前辈为敌……”
阎修急劝阎丑丑道:“三叔……”
而郭鹤与众家将此时都亮出了兵刃,一脸戒备地瞧向阎丑丑。
此时,恪靖王方知召此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满嘴苦味,只是说不出话来。
阎丑丑忽然仰天狂笑,伸掌拍了拍恪靖王的肩膀,安抚道:“贤侄误会了……”
当他手掌按在恪靖王肩上时,明显的感觉到他坚实的皮肉一阵收缩,一股纯正的紫阳炎气透体而出,阎丑丑不动声色轻描淡写化解开去,继续宽慰道,“都放下兵器,我想说的是,以我的本事犹让这两个家伙逃走,你们这一上去,打草惊蛇,必被他们走脱。这一走脱,必定是龙归于海,万难再遇了。”
众人低头沉思,恪靖王脸色稍缓,示意众家臣放下兵器。
他走至阎丑丑面前,抱了抱拳,恭声道:“前辈所言极是,不知有何妙法可擒此人?”
“法子倒是用,不过可能要辛苦贤侄一次。”
恪靖王紧盯着阎丑丑道:“愿闻其详。”
阎丑丑哈哈一笑,抬起两臂,只见麻衣袖子无风自动,顷俄间游出两条金蛇,缠绕其指掌之间,蛇口大张,紫信乱吐。
众人知道这便是瞳蛇,昨夜也是借了它们的能力才找到了王蛮。
只听阎丑丑道:“这蛇奇毒,噬者非奇法不可救也。贤侄若信得过我,便让它们轻轻咬上一口,我以妙法压制蛇毒,你装出危在旦夕的模样,再命家将求那厮运功救你,趁他不便,暴起而制之。”
“不可……”郭鹤急忙喝止,怒目视阎丑丑道,“王爷乃万金之躯,岂可以身犯险,阎前辈出此计策,是何居心?”
众家臣也是一片骚乱。就连阎修也觉得三叔太过分,惭愧得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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