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倒是突然有了兴致,准备回大学看看。问了司徒白一声,立马一拍而合,开车就走。
学校门口的地段,永远是闹市区,特备是晚上,人来人往,各种小吃和摆摊,简直热闹得不像话。
“哎,你别说,不管别的地方多好,还是这片地带,最让人怀念。”纽约、罗马、彼得堡、香港,全世界她跑了个大半,但真正让她最留恋的地方,还是这片三角疙瘩。司徒白也不知道这是学校情节还是什么其他记忆作祟,反正,一看到这群年轻的学生,就有种难得的亲切感。想当年,她们仨也是这样一路逛吃逛吃过来的。
云溪从一家首饰摊位前走过,凑着灯光,忍不住眯眼打量了一番。典型的普通货色,压根不能和“古玉轩”卖出的商品比较,但是,正如司徒白所说的,光是看着,都觉得亲切。
“诶,云溪,你看,那边好热闹,我们去看看。”突然注意到不远的地方,竟然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个圈,不少人都站在那里,也看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司徒白忍不住拽着云溪就往里挤。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了**黛玉的脸,就以为自己真的楚楚可怜了。这个留学名额明明就是我的,你凭什么暗地里跑到系里去抢?”一个长相精干的女学生抓着另一个女生的手,就这样直接嚷开了。“你有本事做,怎么没本事认?你别挡着脸啊,让大家都看看,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脸在这装无辜!”说话的人,越说越来气,根本管不上起来,直接用力掰那个女生的手,想让对方的脸公之于众。
“欸,这个被拉拉扯扯的不就是美术系的那个张奕吗?”旁边围观的人,有在学校就比较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看到这种开撕的场景,立马神色惊奇。
“就是那个仗着自己家有钱,在哪都吃得比较开的班花?”听到张奕的名字,有不少人反应过来。
“我听说,她还有个亲姐姐,就是那个蛮有名的模特,叫‘张蕊’来着。”另一个人也接上话头。显然,对于这种情况,极为惊叹。
他们学校向来在B市都是牛气哄哄的,不过,就是因为牛人多了,所以有时候,出了是非,才更为引人入胜。
“张奕这么有钱,干嘛还抢别人的留学名额?”有人倒是弄不懂了,小声地在一旁嘀咕。
“这有什么不明白的。学校的名额是公派的,自己出钱的属于自费的,性质完全不同好吧。”打个比方说,虽然是在同一所大学里上课,但是一个人是游学还是考试入学,含金量完全不同。
“她抢的是什么出国名额?”
“听说,是我们学校今年有一个英国皇家美术研究院的交流生名额。”有人在一边好意解说。
嘶?RA?
RoyalAcademyofArt英国皇家美术研究院,自从1768年成立以来迄今已有247年,不仅历史悠久更是人才辈出,是世界顶尖美术殿堂。
当然,它还要一项闻名世界美术圈的变态规定——非欧盟国籍学生不得入学。
“怪不得。”只有一个交流生名额,还是破天荒地竟然允许Z国留学生,再加上压根不能用钱去自费的,不抢,才有鬼!
“我没有!”张奕泪眼朦胧地挣开那个女生的手,“是老师课上点名,你经常出去接私活,考勤率不达标,才把名额换成了我。”楚楚可怜地握着自己的胳膊,刚刚拉扯间,已然被对方揪得满手红印。倒是有不少男生看得于心不忍,纷纷用指责的目光看向那个气势汹汹的女生。
“同学,你没有证据的话,就不要胡乱指责。”有人甚至忍不住站出来说话。
眼看着,刚刚还有许多人是纯粹看热闹的,现在一下子竟然倒戈了大半,特别是男生们,大多眼中对那个开撕的女生流露出深深的不赞同。
“白莲花!”司徒白翻了个白眼,小声咒了一句。最讨厌这种还没说话、泪先下的人,哭哭啼啼的,像是全世界都冤枉了她一样。她吃过这种狐媚子的亏,于是越加的看不起。
有本事,你就别摆出这种弱不禁风、娇嫩兮兮的样子。做给谁看啊。哪个女生不是水做的?就你这样在别人面前卖弄!
她们寝室三个,长得最出众的就是云溪。要身段有身段,要外貌有外貌,但老幺从来都是用智商和霸气碾压别人,根本不屑于搏别人来帮助。
“你还不承认!”被气得简直要吐血的那个女生忽然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我冤枉她?你们让她自己说说,她在我们系算是那颗葱哪根蒜?我就算是被退下来,轮也轮不到你!她的专业课成绩排行老几,她心里清楚!不信的话,你们自己上网去查奖学金名单!看看到底谁在这乱嚷嚷!”
啧!
什么叫一针见血?什么叫打人打脸?什么叫抽你丫没商量?
这就是!
看着张奕一张白嫩莲花脸瞬间涨成关公脸,那群声援的男声顿时脸色僵硬,剩下的围观群众,很不厚道地,集体笑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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