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觉得,你还有信用值吗?”峤子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的矿泉水,扔给了她,态度却不见丝毫春回大地。
云溪默了默,感情,她的信用已经破产了,连承诺都不得人重视。不过,易地而处,如果是峤子墨在她眼前玩了一把危险游戏,估摸着……她会比他更不好说话!
想到此,她有点悲催得发现,除了丧权割地,否则,绝无翻身之处。
“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赖在沙发里,顶级的牛皮柔软而舒适,将她整个人包裹住,根本就想躺在上面直接睡过去。
看着她微微侧过脸,惬意地窝在沙发里,浑身散发出一种慵懒的味道,他忽而一笑,自上而下地双手圈住,恰将她围在怀里,漆黑深邃的眸,紧紧地盯着他。呼吸交错,竟是连彼此的心跳似乎都能够听到。“我想要什么…都行?”
黯哑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云溪顿时耳朵一热,情不自禁地抬头,却恰好对上他的唇。下意识地舔了舔唇,却发现,这一瞬,他眼底闪过的炙热和火辣。
勾唇一笑,双手在他颈后合拢,整个人仰面送了上去。
唇,像是天生一对,一旦触上,便难舍难分。他的呼吸配合着她的,就像是鱼水,从来就是不可分割、永世相依。
舔舐、交缠、抵死温柔。浓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云溪仰头,承受所有。心,却是越来越软,也越来越热。
这个男人,为了她,不计万里,不辞辛苦,永远是把她放在第一位。以他的冷静事故,若真的能定下心来思考,绝不会情绪出现这样剧烈的波动。说到底,他在乎她,在乎到不能自已!所以,才会对于她的冒险不能放任。
“叮”——
门口的直达电梯忽然一声脆响,压着乔老和黑衣人上来的那些人压根不知道自己撞断了什么好事,一个个神色肃穆地扣着人从电梯里走出。
云溪听到玄关处的声响,轻轻地推了推他。
峤子墨深深地叹了口气,缓了一缓,这才直起身子。
转身,刹那间,眉目在望向乔老时,闪过一道冰冷的杀气。
Grantham和冷偳搭乘第二部电梯紧随其后,进门的时候,两人同时被这道杀气所慑,顿时,背后一寒。
可全场,唯有一人,不动如风。
仿佛,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笑得格外诡异。CHRISTINA和乔老是坐同一辆车子过来的,在路上,乔老醒后,她就发现了他的异常。没有被人扣押的紧张和惶恐,也没有事发之后反而陷入逆境的狂怒,相反,乔老自醒来之后,就一直笑得格外兴奋。那双眼睛里,几乎都能闪耀出惊人的光。
难道是脑子出了问题?
就连Grantham和冷偳都发现了异常。其他的黑衣人一脸惊愕地愣在旁边,仿佛对于现状都有点云里雾里了。明明,乔老是被人捉了现行,怎么反倒是笑得这般猖狂?
云溪微微眯了眯,目光在乔老那高高翘起的唇边上来回扫过,“看来,你还准备了后招。”
姜还是老的辣。
这句话,向来,她是记在心底。
商场上,从来没有永远的赢家。饶是身为商界帝王的萧然都能一朝跌落神坛,更何况是她?
乔老敢下这么大的赌注,她从来没想过,会轻而易举地就赢过他。
但是……。
望着他那双眼底散发出来的诡谲笑意,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安。
手心忽然传来一阵暖意,峤子墨不动声色地将她的五指握紧。
站在一边的Grantham看到,目光顿在那里,不动。冷偳发现了,却是装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你以为你赢了?不,冷云溪,我告诉你,你还太嫩了。冷家最容易下手的,从来不是你!”乔老忽然抬头,以手指天,张狂一笑。“你以为,就你聪明,会多做一手准备?你怎么不想想,我干嘛非把你晾在香港再出手?正当我是因为在B市施展不开吗?”
调虎离山!
乔老话音一落,这四个字立马浮现在众人脑中!
冷家,最容易下手的,从来不是你!
那是谁?
不会是老爷子,更不会是她父亲!那便只有……
张翠!
“你把她怎么了!”云溪忽然从沙发里一挣,整个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要不是峤子墨在背后握着她,她几乎立马冲到那个满脸癫狂的疯子面前。
“你以为呢?既然要动手,我向来喜欢斩草除根!”乔老满足地看着云溪的脸上倏然惨白,那眼睛里,此刻尽是渗人的光芒,却像是烈火烹油,将他心底最畅意的火光点燃!
她以为她是谁!
能过躲过刚才就是赢了?
太天真!太自以为是!
他还没把整个冷家打入地狱,怎么可能在这里就轻易败了?
“你母亲张翠,可是定期要到医院复查身体的。就算有人陪着又怎么样?再厉害的保镖和护卫,到底不是刀枪铁壁!你不妨现在打电话回去问问,看看,发生了什么好事!”说罢,乔老笑得越发得快意,像是将这辈子所有的笑意都凝聚在了一起,彻底放开了。
“闭嘴!”峤子墨一手扶着云溪,一手直接拧断了他的下颚。
“呃,呃,呃……”没有了下颚骨的作用,乔老当即再也笑不出声。剧痛让他整个人都扭曲成一团,但,他望向云溪的眼神是那般的志得意满和嘲弄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