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吗?”
云溪一呆,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开关,浴池里已放满了半池的水。
那哗哗流淌的水声映着他脸上那莫名危险的神色,当真是,色授魂与、祸国殃民……。
云溪面上一热,当下却面上若无其事,食指轻轻点住他的胸口:“想得美。”
轻而易举,将他推到门外。
直到她反手关了门,才深深呼出一口气。望着镜子上,自己微微发红的脸颊,深深为自己以后的日子担忧一把。为嘛觉得,不过一个晚上,这厮开始朝着黑化的道路一去不复返了?
等云溪镇定下来,洗好澡,穿好浴袍出来的时候,峤子墨已经换上日常的外套,一手悠闲地摆弄着一台IPAD,一手将虾肉挤出,放入碗里。
好快!
云溪惊讶地看了一眼时间,竟然真的半个小时之内,就把食材都买到手了。望着桌上那一叠匀称粉白的馄饨皮,云溪连惊讶的表情都省了。
不过国内最顶尖最高端的精英开着直升机为她去买馄饨皮,这种事情,说出去,她大概会被唾沫淹死吧?
云溪轻轻地打了个呵欠,随即目光一顿。
峤子墨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不时翻看IPAD查阅食谱。
云溪表情纠结,揉了揉头发,望着峤子墨,眼神忽明忽暗。
难道,这厮压根就不会做虾肉馄饨?不,不不,该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峤子墨,我问你件事。”她半靠在桌台前,一脸神色奇异地看着他。
“你说。”他低头,继续仔细研究虾肉和配料的比例,仿佛心无旁骛。
“你,该不会,从来没有下过厨吧?”云溪从来没觉得一个男人下厨有什么神奇的,可这一刻,看着他用精细挑剔的眼神望着桌上的各种食物时,她忽然有种非比寻常的感觉。
至于,她在非比寻常些什么,她自己都有点弄不懂。
她话音刚落,峤子墨手中的动作便是一顿。
良久,他抬头,朝她轻缓一笑:“会不会嫌弃我手艺差?”
虽然没直接回答,可这话里的意思却已经很明显了。
天知道,整个B市能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人一双手都能数得出来,能得他下厨服侍的人,估摸着,云溪砸吧砸吧着嘴,想了想,还真没有几个。
顿时,她目光有点闪烁地望着那几乎进展了大半的馄饨馅料。
虽然,感动于他的“第一次”就这样奉献出来了,可是,问题是,他会不会直接烧出一锅“黑暗料理”?
四十分钟后,当那碟云溪不敢多看的馄饨搬到餐桌的时候,云溪深深地了解到,这世上,当真有那种传说中“别人家的孩子”!
怎么有人可以第一次下厨就把东西做的这么好吃!
好吃到她恨不得把汤都喝得干干净净有木有!
云溪从双眼睁得像铜铃大小一般,到下一刻立马低下头,也只不过用了一瞬。
从第一口开始,就再也没有转移过视线,直直地盯着碗里的馄饨,恨不得,从此和它缠缠绵绵共天涯!
虾肉的鲜香,馅料里带着些蔬菜的鲜甜,就连汤料都鲜美的让她舌头都要掉到碗里,这世上,怎么有人可以把虾肉馄饨做得这么美味!
“慢点吃,不够的话,我再去做。”
望着一脸满足,恨不得将脸都埋进碗里的云溪,峤子墨眼底微微一深,半晌,情不自禁地露出一抹宠溺的笑。
桌上的馄饨,云溪一个人几乎消灭大半,肚子撑得实在吃不下,才放下了调羹,往后微微一靠,一脸满足。
“有这么好吃?”峤子墨身子前仰,抽出一张面巾纸,示意云溪往他这边靠。
云溪诧异地看他一眼:“你还没吃?”
望他碗里看了一眼,果然,还什么都没动的样子。
“我想吃的,不是它。”峤子墨轻轻地用纸巾擦了擦她靠过来的嘴角。
云溪怀疑,自己是不是刚刚吃相太凶悍,导致连嘴角沾了东西都没发现,谁料,他刚刚用纸巾抹了抹她嘴角后,便如行云流水般地以中指和食指轻而易举地夹住她的下颚,一个倾身,便吃了她的唇。
好吧,她吃馄饨,他吃她。果然,他才是食物链的最高层。
云溪一边晕乎乎地接吻,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就在她觉得,峤子墨吻的方向越来越有向下发展的趋势时,她的手机忽然一阵响。
云溪睁开双眼,略带歉意地看了看他,半晌,才被某人放开,去接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挺固执,铃声响了那么久没人接也毫不放弃。
等她刚按下通话键,还没开始说话的时候,对面就已经劈头盖脸地开了腔:“老幺,我告诉你一则天大的桃色新闻!”
云溪揉了揉耳朵,觉得自己刚刚肯定是被峤子墨吻傻了,否则,怎么会忘了看来电显示。
司徒白的大嗓门,从寝室这头都能将整个楼道叫的颠上三颠,她耳朵凑得这么近,没被轰出个耳鸣,简直是奇迹。
“跟你说话呢?有没有听到?”司徒白喊了一嗓子,见云溪那边没有一丁点反应,有点怀疑是不是通讯问题。
“你确定是桃色新闻,不是花边新闻?”云溪叹息一声,未免自己耳朵再受荼毒,只好接过话题。
“何止!”一听到云溪的声音,她那边简直立马兴奋开了:“简直是铁树开花,百年一遇,千年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