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没有回头,目光里却闪过一道刀锋般的锐利光芒。
“先生想要请您去见他。”保镖直接转达了张先生的意愿,不做任何修饰。他只是负责带话,至于萧然的情绪,全然不在他的考虑范畴。
“怎么?一听说我变卖了资产,就坐不住了?”萧然哂笑,勾着酒杯的手,在月色下,显得带上几分诡异的白。
保镖不吭声。主人的家务事,从来不在他负责的范畴。
“他就算是萧氏的创始人,但现在,公司的法人既然是我,就和他没什么关系了。大老远地从香港赶过来也不容易,你回去告诉他,有我在,这事不用他担心。”他说话的时候,语调带着股漫不经心,神情却极冷,仿佛是被人置于苦寒极地,有一种压迫到透不过气的窒息。
保镖皱眉,正要说话,却被一道目光直接打断。
他愕然地看着此刻回过头,手中正转着酒杯的萧然,只觉得,张先生此行怕是注定要扑了个空。
保镖不再说话,沉静地潜回原来的路。
安静得像是个影子,慢慢从萧氏离开。
三十分钟后,他将萧然所有的答复带到,果然,张先生站在阳台上,操起一只花瓶就直接砸向墙根。
“翅膀长硬了是吧?我还没踏进棺材里呢,这就恨不得让我有多远滚多远!”
张先生自移居香港之后,过的从来都是人上人的生活。哪怕是在萧然接手了萧氏之后,整个公司最顶层的股东们对他也算是讳莫如深,如今,竟然被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人顶了回来,心底窝火得恨不得立马将萧然拉到眼前来。
萧氏公司是他的心血结晶,当年要不是他儿子太过放浪形骸,压根不能担当,他也不会绕过来让萧然接手。
只是,没有到,养来养去竟然养出了仇。
他变卖了资产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连他的话都不听了。怎么,真的想造反了不成?
空气里一片沉默,诡异得让人觉得心情都要被吊起来一样。
谁知,恼羞成怒竟然刹那间转为冷笑。
众人只见张先生噙着一抹淡笑,转头对他的两个保镖道:“把在纽约的几个股东统统给我叫过来,明天早上我要看到他们一个不落地在这。”
美国分公司正式成立后,他就渐渐转移幕后,但是此间的几位股东他都是保持联系的。以前是因为担心萧然拿捏不住这些金钱至上的资本主义老狐狸,谁曾想到,如今倒是要靠着这些外人来制约自己的最看重的孙子。
保镖们点点头,立马下去做事。
萧氏股东们很少出现在公司日常管理工作中,大多数是召开股东会的时候才会赶过来,所以压根不会受这场意外的影响被困在金融中心那边。
虽然对多年不见的公司创始人为什么会叫他们见面感到好奇,但都还念在每年那丰富的分红面上,愿意给张先生几分面子。
按照张先生的吩咐,隔天上午九点,所有股东一个不落地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
简单的寒暄过后,所有人都懒得交际,直接进入正题。
“最近公司有什么大事发生?”张先生首先开了口。
几个股东听他这么问,立马摇头,“上半年就已经完成了既定目标,平时资金也没听说过出问题。”
张先生听完,反而没有任何高兴的表情。
既然公司没问题,资金链也没有断开,那么,就是为了私事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萧然竟然要调动那么大的一笔资金?
张先生冷着脸,走到窗前。
忽然想起冷云溪在香港和他见面时的表情。
为什么,他竟觉得,萧然变卖资产,她会无由来的那般高兴?……
“最近公司里有没有什么外人出现?”张先生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金贸国际前段时间在纽交所上市,你们这边可有交流?”
几个股东面面相觑。
觉得张先生的话问得莫名其妙的很。
一间企业上市,动静闹得再大,也不代表就要和他们有往来。
不过,能源贸易这块,一直是萧氏做大。金贸国际虽然以前名不见经传,经过近段时间的高调上市,怕是以后在业内的影响能力只高不低。
细细想了想,竟却是发现出几分不对劲:“金贸国际上市的那个早上,萧总没来公司。”
张先生顿时眼神一冷。
果然,和冷云溪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