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尖声惊叫的声音堪比魔音穿耳,饶是离得有些距离,云溪也听得一清二楚,是司徒白那丫的声音。
峤子墨咬牙,见云溪一副执意要接电话的样子,几乎用了全副的自制力,才没有摔了那该死的话机。
拿到话筒,云溪翻了个身,用背后的床单裹住自己的上半身。
啧,再晚一分钟,估计,就算是小白白把门铃按到死,也没人会应答了。“你怎么知道我房间电话的?”
“老金告诉我的啊。她说刚刚怕某人行凶,让我赶紧来给你解围。”司徒白是因为经济人安排来美国拍一个时尚杂志,谁知道,今早接到鎏金的电话,说她和老幺都在纽约,随后又含糊其辞地说眼下老幺怕是情况不妙,让她赶紧来救场。
她脑子还没转过弯,为什么老金宁愿饶一个这么大的圈找她来帮忙也不自己亲自力行,但还是想想拨了个电话来。
云溪扶额,老金,真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典型。
“对了,忘了说正事。我刚刚听到一个很奇怪的流言。”小白忽然拉回思绪,语气有点凝重。
“怎么了?”云溪难得听她用这种低沉的语调说话,一时间,倒是连峤子墨什么时候进的浴室淋浴都不知道。
“前段时间你准备金贸国际上市的时候,萧然来了美国一趟,然后转卖了在美国的部分资产。”司徒白现在虽然从事的是模特工作,但还带学的专业是商业。萧氏公司运行良好,又不存在任何资不抵债的风险和不可预测的麻烦,这个时候,萧然竟然会把在美国的资产部分进行转卖,这种消息虽然是道听途说,但无风不起浪,再一联想,他异常的时间和云溪的动作竟然这样“巧合”,实在有点让人关注。
云溪脸上的笑意满满转淡,目光森然,裹着床单下床,靠在床边:“是吗?”
“我说,你现在在哪,我打听到了他的酒店,要不,去看看?”司徒白觉得,凡事防范于未然,总比被迫接招要来的好。所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不用。”云溪的回答却完全出乎她的所料。
低头,懒懒地将身上的床单丢开,阳光透过窗帘在她身上印出淡淡的光,峤子墨从浴室冲了个冷水澡出来,恰看到她那洁白如玉的背影,望不到她的神色,却听她的音色带出一种杀伐之气:“我等这一天等了好久。”
当天下午,云溪就定了机票,与峤子墨先行离开纽约,连蓝朝升特地在酒店举办的庆功宴都没有参加。
来接他们去机场的司机还是早上那位,见她上车是脸上的神色高深莫测,极有眼色地赶紧升起玻璃挡板,将后车座的两人彻底与自己隔开。
云溪见再无外人,顺着重力躺在车座上。头枕在峤子墨的腿上,慢慢闭上眼,唇角微微一勾,却是不说话。
金贸国际的上市,她从起初学习金融到业务接触实习,为的不过是将自己的砝码不断增重。
当初,她说过,以她的能力是拿萧氏毫无办法,可是三年后,她敢保证,就算是把萧氏玩弄于股掌之上,她也绝对不眨一眼。
如今,不到三年,她已经拥有了这个资格,那又何必再去在乎萧然的异动?
直接回国,正面开战就是!
车内,突然被一种静谧填满。峤子墨有点无力的揉了揉鬓角,从来都是别人把他当做天上的浮云高高供着,可遇上了她,他这辈子,怕是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将双手搭在她肩膀上,想起她上午说肩膀酸,见她这个靠姿并不利于按摩,轻轻道:“换个姿势。”
云溪眉头忽然一松,脑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慢慢退却,舒服地眯着眼,顺着他的意思换了个方向趴着。
峤子墨慢慢用力,将她肩膀处紧绷酸胀的地方一点一点的扶住,来回揉捏。
云溪只觉得全身舒畅,但凡心里觉得酸痛的地方,他似乎都能预料到,还没有开口,他的手就已经移到那边去了。
一声舒服的呻—吟不自觉地散了出来。
下一刻,只觉得靠着的地方肌肉忽然一紧。
她眨了眨眼,感觉峤子墨的大腿微微动了下,抬头,恰对上他眼底划过的那抹幽暗。
嗯,是不是刚刚自己的声音有点太放肆了?
云溪自省,却不让他停手:“继续啊,很舒服。”
峤子墨垂眼,优雅清冷的眼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如同小猫一样懒洋洋打着呵欠的女人。手上的劲道越发的舒适得宜。
车子抵达机场的时候,云溪基本上已经昏昏欲睡,神智迷糊了。
峤子墨看了一眼,谢绝了司机的好意,直接打横把她抱进了酒店。
这姿势、这相貌、再加上这气势,一进门就吸引了无数目光,峤子墨却像是视若无睹一样,直接朝着VIP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