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了一个“假死”的金蝉脱壳,已经是仁至义尽。
毕竟,死灵人,不仅仅是“稻草人”计划唯一存活的策划人,在这之前,他还是个走私不发军械的军火商。
Benoit是个聪明人,估计,今晚安排好“暗杀现场”之后,他就会在人间蒸发,至于,他之后去了哪,那就全凭他的自由了。
“我还以为,你会问的人是约瑟夫。”云溪正暗自出神,到没想到峤子墨竟然会转了话题。
而这个话题,为什么她觉得他别有动机?
红唇轻勾,她半侧着脸,从他怀里滑出半分,“为什么这么问?就因为卓伊准备对我下手的时候,他肯站在我面前?”
见惯了她慵懒清冷的模样,眼下这幅半是妖娆半是调笑的面孔简直能要了圣人的命。
峤子墨忍不住倾身,吻了吻她的唇角:“没,只是以为你会比较心软。”
虽然约瑟夫并不是保佑窃取机密的目的,甚至从根源来说,他完全有立场报复Benoit。
卓伊的行动压根不是他能左右控制的,说起来,他在这场闹剧里面还算是个倒霉蛋。
云溪雅然一笑,她当然知道他算是无辜的,可问题是,就算他不是始作俑者,可凭什么把她牵扯进来?
这辈子,她自己的一身孽债都还没处理干净,一个不相干的人就因为爱慕她就能这么平白无故把她扯进来这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来,难道她还要千恩万谢,手下留情?
说到底,峤子墨一直在身边保护着以防万一,但如果今晚她和峤子墨事前都没有任何防范,真的被他们“兄妹”的把戏骗过去了,她难道还能指望约瑟夫一个人,真的能挡得住卓伊动的杀心?
没有真正的实力,却想要两边兼顾,又想报仇,又想要刀下留人,让她另眼以待。
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的事!
“真冷酷。”峤子墨话虽是这么说着,可眼底的笑意却毫无遮挡,生平识人无数,却是是第一次这么欢喜一个人冷淡的性子。
虽然追求的有点苦,但这条路上想要遇上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呵,也没那么容易。再说,这也是情趣不是。
他亏就亏在,来迟了一步,让萧然那几个人占了先机,否则,现在早就佳人在怀,哪有他们在这碍眼的份。
说到萧然,落在云溪腰上的双手微微动了动。
“怎么了?”云溪见他目光忽然一深,忍不住出声询问。
峤子墨懒懒摇头,倒是不习惯萧然这几天这么安分守己,总觉得这事物极必反,透着些猫腻。
“还有几天就是第一轮团体赛宣布结果的时候了,这几天再出去转转?”不过烦人的事,今晚统统都不在他视线范围内,他眼下,只看得到几乎被他捂热了的某人竟然忘了把真丝裙拉起来而露出来的美背。
明明近在咫尺,看得着、摸得着,却下不了手,这种日子真是……
好在,他心态良好,忍耐力非比常人。
以后,以后一定都会补上来的。
脑子里,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他轻轻放开云溪,将毛巾搭在头上,擦拭头发。
云溪算是见识到,什么叫色授魂与,什么叫男人本色!
他擦个头发,都能浑身散发出一种贵艳绝伦的气质,但凡抵抗力稍微差点的,恨不得能立即投怀送抱,献上一切!
云溪闭了闭眼,心想,还出去转转,再转,她都能被某人吞入腹中了!
“别想了,我这几天你应该都知道,忙着拜访各路珠宝商都来不及,哪有闲情逸致和你出去晃荡。”默念了一声大悲咒,云溪缓缓地沉下心思,这才发现,自己到现在竟然都忘了把衣服穿好。怪不得,某人的眼神,越来越春色荡漾。
稍稍平息了一下呼吸:“明天我还约了司徒白和鎏金有事,你自己随意。”
说着,吃下盘子里最后一口牛排。
她站起身,潇洒地拍拍衣角,不留一丝尘埃,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间。
峤子墨坐在软椅上,摸着她刚刚的位置,温度让他忍不住怀念刚刚手中的滑腻触觉。
不急,人都已经肯坐在他怀里了,他得有多蠢,还能在这条追逐的道路上半途而废。
毛巾自然滑落,他就着云溪刚刚用餐的餐具,慢慢开始用餐。
这一夜,某位自诩螳螂捕蝉的法国娇嫩女子被拨了假面,打入地狱,某人风流雅致,雍容华贵,自觉已经看见胜利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