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透出骨子里开始逐渐散发出来。“见谁?”公事应酬平时也有,但上班该加班的时候还是加班,可从来没见过这位师兄这么大方过,竟然特批她早点离开。
云溪一边按着峤子墨的电话让他来接她,一边狐疑地看着凮峥,试图在他脸上找出答案。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相处,她已经渐渐摸清了凮峥的性子。他越是轻描淡写的时候,有时候事情就越大的让人心惊胆战。凡事谋定而后动,看上去像是总提出一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总是能化腐朽为神奇,转眼就实现了奇迹。
恒心、毅力、坚忍不拔,她从没有看过一个人对事业可以执着至此。当然,除了事业之外,别的方面也是如此。
就比如眼下:“问那么多干什么,明天上午不就见到了。”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就算是打破砂锅也问不出丝毫线索。
云溪懒得和他多费唇舌,峤子墨恰好此时给她回电话,说他正好在附近,她现在下楼,他恰好能到。
拎着包,和公司同事打了个招呼,她就下楼去了。
有人打趣:“那位峤公子真的是世界上最尽职尽责的免费司机了。这么深情,简直是让全世界的女人都恨不得扑倒嘛。”
何止是深情,简直是一往情深。
有人隔着窗帘,向楼下望去。靠近大厦的转角处,每天早上都能看到那辆卡宴的身影,每天星光升起的时候,他又会如期而至。无论多晚,他都不会打电话上来催促,而是一遍遍地换着各家星级酒店的外卖天天让人送上来给全体人员加餐。这一个多月的时间,简直都快成了他们公司的夜宵福利了。
且不说这情商,便是这份财力,加上姚秘书对此人的讳莫如深,只要是个长了脑子的人都会明白这位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峤公子绝不是常人。
凮峥目光深深浅浅地朝众人瞥了一眼,所有八卦的风潮立马偃旗息鼓。
第二天,云溪特地换了一身绝不会出格的职业装,化了个淡妆才出了门。
还没到公司,凮峥就把会面的地址发给她。
反正她也不需要打卡,便直接让峤子墨把她送到目的地。
当她站在那偌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儒雅帅气的凮峥和另一个人同时走过来的时候,向来不动声色的脸颊上现出了一个诡谲而妖娆的笑容。
无论是不是凮峥故意安排的,这位客户,还真是让她觉得分外顺眼啊。
蓝朝升两天前接到凮峥电话的时候,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这四个字来形容他的心情。手都有点拿不住手机,看什么东西都觉得自己心花怒放。
倒不是他小家子气,实在是业内谁人不知,这位在华尔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金融巨子,已多年没曾亲自邀请别人合作。
能在B市这个地界,排进凮峥的客户群的人,不算多,至少也有百八十个,可谁能料到,他,一个没特殊背·景的人,竟然能获得他的亲睐。
一早,他就特地去凮峥下榻的酒店接他,当被告知今天还会有另外一个人来会面的时候,他满心的都是好奇和惊讶。
究竟有谁,能当得起凮峥的等?
当他看着那落地窗外的一袭黑裙,飘然飞舞的发丝像是随风浮动,满身灵气,红菱轻轻扬起,带着分若有似无的邪气。
那一刻,蓝朝升觉得,他似乎听到了“宿命”的鸣钟在他耳边一遍遍地回荡。
“好久不见。”自冷家出事后,他做壁上观以来,当真已是好久、好久。
蓝朝升忍着心头蔓延出来的那种矛盾羞愧的感觉,先行开口,朝云溪打了招呼。
云溪浅浅地睨了凮峥一眼,自不会觉得,今天会客的对象是蓝朝升当真是个巧合。
目光一转,神色自如地伸出手:“蓝总,好久不见。”
“据我所知,云溪,你可是金贸国际的第二股东,怎么和蓝总这么疏离?”凮峥像是故意不让蓝朝升好过一样,哪壶不开提哪壶。
顿时,蓝朝升脸上的笑容僵在了那里,手伸在半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来往的形容匆匆一瞥,见有人竟像个木头桩子一样呆在那里,顿时觉得,跟看连环画似的。还是那种彩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