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却像是空谷寂静里啸声,携着刺骨的寒意。
云溪下意识地测过脖子,下一刻,温热的唇直接沿着她的耳畔,一路印了下去。
湿热的气息顺着空气,带出一片暧昧。
云溪听到背后那司机抑制不住的抽气声,面色忽而一转,反而淡定自若了。
右手蜷曲,倒握如拳,虚扣在峤子墨的关节处,面淡如水:“再占便宜,我就要动手了。”
流连在她脖子上的湿热忽然停驻,良久,忽然变成低沉沙哑的轻笑。那笑,带着毫不掩饰肆意,那张被天神所眷顾的脸,满带笑意:“你确定你打得过我?”
“我说过我学习能力很强,你要是怀疑,我不妨给你演示看看。”她的确是从他身上学的防身术擒拿,但这并不代表她永远都会被他吃定。
薄唇轻抿,红颜妖娆。峤子墨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子,只觉得心头像是被羽毛给轻轻撩了一下,浑身都酥软了一分。
见好便收。
对于冷云溪,他自明白,有些事情,物极必反。如今,每次对上的时候,她都肯让步已经算是进步不少,又看了一眼坐在云溪车上的男人,他轻笑着放开她的桎梏,温和道:“我明天回来,到时一起晚餐。”
云溪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见果然有警车往这开过来了,便直接离开他的怀抱,拂了拂有些凌乱的发丝,“先走了。”
警车开来,警察似乎刚要下车,看到那辆加长林肯的车号,便立即调转了车头。
云溪回到车上的时候,只觉得凮峥一双眼睛像是激光仪器一般,上下将她打量个透穿。
“没想到,师妹的行情这么好。”凮峥语带遗憾地看着她:“原本我还准备替你介绍介绍华尔街的青年才俊呢。不过,看刚刚那位的占有欲……。”凮峥眼底的调侃几乎让人无所遁形。
云溪却只是侧脸看了他一眼:“你竟然有当媒婆的兴致?”他不是玩金融的吗?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这不是大龄已婚老妇女的专利吗?
或许是云溪眼底那意思太明显,凮峥脸上的笑意明显一梗:“还不是师傅说你刚遭情殇,让我好好的关照一下。”那是什么眼神?当他成天无所事事,给人牵线搭桥吗?
“八卦。”云溪吐了两个字,重新启动车子,一路驶向大学。
凮峥给她噎得毫无办法,只觉得师傅在电话里对她的评价实在太正确了。牙尖嘴利,油盐不进。
刚刚那男人那么赤果地向他宣告她的所有权,她却似一副毫无所动的样子。是压根不知道对方的用意,还是全然没放在心上?
凮峥抚摸着下颚,眼底掠过一道兴趣……。
一个多小时候,当云溪将车子停在车库里,顺便将某位多年未归国的华侨才子送到老师房子的时候,学校这片住宅楼的人几乎都沸腾了。
“是不是我看错了,刚刚冷云溪是和谁一起上的楼?”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拿下自己的老花镜,仔细地擦了擦,对着身边的同事惊奇道。
“好像,好像是那个商学院的凮峥。他不是毕业了好多年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B大商学院虽然从来不缺天才和奇才,但凮峥实在是在校史上都称得上一笔灿烂,也难怪虽然离校多年,却依旧被这些老教授们记着。
当然,当那防盗门打开的时候,张博披着件外套,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两个门生如金童玉女一般站在门外的时候,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外人永远无法得知……。
“老师,”凮峥满含激动地看着张博,想要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刚走一步。
“啪”——
一声脆响。
一本厚重的厚黑学迎面甩在凮峥的脸上。
“你还好意思给我回来!”
几乎堪称咆哮的音响,让人怀疑这筒子楼会不会被张博的怒吼直接掀开老顶。
凮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您一给我打电话,我不是立马跟着火了一样地赶回来了吗?”
“你还好意思说?”张博冷笑着,望着云溪,“去,给你师兄好好松松筋骨。我倒要看看,他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云溪眨了眨眼。
这是什么剧情?
她怎么不知道,有给师兄松筋骨这道流程?
云溪慢条斯理地走过去,将那本《厚黑学》一把拎起来,抖了抖,忽然,玩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