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下来后,卓风第一时间不是去看那位鼎鼎有名的位列世界十大黄金单身贵族,而是一股脑地望着峤子墨。难道真的成神仙了?他说冷云溪在等人,竟然等的真的是Grantham?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见到大公子,云溪这段时间受您照顾,我替她谢谢你。”Grantham招来服务员,添了个酒杯,轻轻地倒了小杯红酒,略微前倾,那向来挺拔的背脊竟稍稍弯曲,以少有的姿态向卓风敬酒。
卓风惊讶地看着他,这位伯爵的名声在欧洲极为有名,虽然见过几次,并未深交,却也听说,他是极为自持身份的人,如今,竟然为了个冷云溪向他致谢?
他亦举起酒杯,看上去似乎十分平静:“哪里,云溪也是我的朋友,照顾她本来就是应该的。你太客气了。”
Grantham听罢,一笑,也不问他和云溪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连出国访问都带着她一起。
“我想你们也知道我和云溪共同运营‘古玉轩’,云溪和我算是非常合得来的拍档。这次,有人故意陷害她,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虽然有些冒昧,不过,可能今晚你们在飞机上会多一位同伴。”
“乐意之至。”卓风自Grantham进门后第一秒,就知道,云溪既然把他带来了,肯定是要和他们一起回北京了。不管从政治立场出发,还是从私人感情来说,他对冷云溪不过是数面之缘罢了。子墨这人天生因为容貌太盛的缘故,实在太过惹人注目,这么多年虽然堪称修身养性,可养出来的性子绝对让一般人无法理解,若不是冷老爷子事先拜托他照拂,这次冷云溪也不会跟着他们一起一走就是三个月。
自坐下后,峤子墨便不着一字。Grantham从来不是一个好奇心过盛的人,可当一位如明珠古玉般的人就坐在身边,明明没有任何举动,却让人根本不愿意移开视线时,心底就多出几分怪异的感觉。
卓风的身份,若是以父辈的职务来看,这位华夏第一公子,绝无任何人能与之匹敌。人的气质、性格、作风往往不是由外貌所决定,而是环境。在华夏,能养成卓风这样大气决断的性格,绝对顶尖家族才有可能。可这位峤子墨……
Grantham微微揉了揉手心,抬头略带官方冷淡的笑容望着他。一个人容貌太过,本就引人注目。可这个人,竟然硬是能用那浑身无形的气场将那惊心动魄的容貌都硬生生的压下去。这是怎样的环境才能造就出来?
虽是东方人,与西方人深邃的五官不同。许多欧洲人甚至下意识觉得东方人都长得一个模样,可自从进了这家餐厅,Grantham发誓,已有无数餐厅的宾客小心翼翼地私下偷窥这位满身神秘的男子。
是的,神秘。这个人的眉、眼仿佛始终笼罩在淡淡的薄雾后面,一层月光撒上去,惊人的写意,风流自成,却也让他内心无端有种危险的预感。
和华夏的大公子同坐,他竟然不觉得卓风此人有多么独一无二,反倒是觉得峤子墨这个人越看越惊心。
峤子墨抬头,见Grantham望着他,眼神复杂,似敌似友,不禁侧身轻轻将手中的酒杯递过去。
Grantham下意识地与他碰了下酒杯。
“叮——”
水晶杯在光线下折射出一道光芒,清脆的碰杯声后,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垂下眼帘,将所有的试探与打量沉入暗处。
云溪摸了摸耳朵上的那枚耳钉,流光溢彩间,清脆一笑:“你们喝这么多酒,是准备直接一路睡回北京吗?”
这酒再这么喝下去,就不怕海关不让他们过去?
三个男人间略有些玄妙的气氛,被她一个插话给弄得完全崩坏。
“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霸道了。管天管地,还要管别人喝酒。”Grantham状似痛苦的耸肩,俨然在装美国佬那副“OH,MYGOD”的模样。卓风摇头无语,以前怎么会觉得这人是欧洲最正统的皇室培养出来的最正统的贵族呢?
峤子墨轻轻点了点手边的餐布,神色间一片坦然的笑意。
九点十五分,三人离开餐厅,留下身后无数不舍窥视的目光,在那如风般浪漫复古的国度渐渐消失。
坐上专车,卓风让人办理了手续,四人直接从罗马飞往北京。和去欧洲时不一样,三个月前,云溪她随他们是一路转机直达,可这次回京,走的却是民航。
谁都知道,这样的安排另有寓意,但谁都安安静静地坐在商务舱一副出国洽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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