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慢慢生出一缕酥麻,刚刚她的手落在他的身上时,他只觉得全世界最*的事情不过如此。
可此刻,看着她几乎不稳的脚步,却只觉得心头一阵狂喜。就连乘机被冷偳砍了几道手刀,都觉得不疼不痒。
“詹温蓝,乘我还有理智,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冷偳承认自己没有什么恋妹清洁。相反,每次看到永远猜不透心思,城府夸张深厚的云溪,他很乐意有那么个极品出来好好收拾收拾她这个妖孽,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容忍詹温蓝在他眼皮子地下对云溪动手动脚!
狠狠地又在对方肋骨处敲打了两拳,冷偳懒得再看他一眼似的,转身就走。
留下詹温蓝一人神色无奈地呆在大厅。
这一夜,别墅里的每一个人心情都不平静。
詹温蓝是得偿所愿的*,冷偳是恨得把人剁成十八段的愤怒,Grantham是满怀玄机地猜疑,只有冷云溪,一夜到天亮,似乎刚刚在大厅发生的一切都不过是做梦一眼,过眼云烟……
第二天,几个人起来,脸色各不相同。
Grantham早早地出门去拍戏,早餐桌上,冷偳嗤笑地看着詹温蓝为云溪布菜,不发一言。
“昨晚找我有事?”云溪抬头,阳光下,那张美得犹如精灵的脸上没有半分异常,用餐巾轻轻地压了压嘴角,她挑眉,“我们去外面的花园逛逛吧。”
詹温蓝看了一眼云溪,这一双眼已经失去了昨晚的惊心动魄,似乎有一道别样的灵魂突然进驻了进来,隔开了外界,却又让人更加沉浸其中,不可自拔。推开餐椅,他拿出昨晚一直放在口袋处的镯子,轻轻地扣在她的腕间。
嫩翠的翡翠清透得没有一丝杂质,像是专门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刚刚好扣住她的柔荑,不大也不小,那皎洁的白色凝滞配上一只凝冻的翠绿,远远望去,只让人觉得一阵透心舒爽,只觉得它和她真真是浑天天成。
冷偳瞟了一眼那玉,自是知道价值连城,却还是冷哼一声,转头就往外面的花园走。
云溪摸了摸手上的镯子,神情像是隔着一层云雾,细细地看着眼前的詹温蓝,不知在想什么。
詹温蓝笑笑,“快去吧,要不你哥真的要发狂了。”
她点点头,漫步走出大厅。
房间外,昨晚的阵雨过后,整个大地都沁出一股湿气来。早晨的太阳有种让人倾心的味道,懒懒地洒在身上,让人的情绪忍不住有些飘荡。
她从来没想过和詹温蓝会发展出什么激情。
从祈湛,再到陈昊,无论多优秀的男人站在眼前,她都可以眼睛眨都不眨地冷静判断是非。
可是詹温蓝,他现在和她初遇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那时候,他是在水一方的温润君子,谦谦如玉,可现在,霸道、深沉、机敏,每一点都让她头疼万分。
她明明没有去招惹什么人,为什么日子却越来越复杂。
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来不及消散,对面冷偳就已经一手拍在她的肩上:“青天白日的,想什么有的没的!”
云溪抬眼,扫了他一眼,随即低下头,完全忽略他的存在感。
冷偳咬牙:“你给我皮绷紧点,再给我发现昨晚那事,小心你以后再也出不了家门!”
家里几个长辈可都不是吃素的。他这妹妹才十八啊,要是真出了什么事,难道还以为真的会那么容易就接过去?
云溪正在琢磨着詹温蓝是脑袋里哪根神经搭错了边,还没理出头绪,就见冷偳暴跳如雷,几乎和那非洲丛林的狮子毫无两样。
忍不住叹息一声:“你昨晚找我到底是干嘛?”
“你!”见她转移话题,冷偳气得顶心顶肺。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圣人,会这么关心她还不是因为她是他堂妹。现在倒好,搞得他像是三姑八婆一样。
脸上青一阵红一阵,他死命地压住脾气,一遍一遍地默念:“冷静,冷静,你要是动这丫头一根汗毛,老爷子回去立马会请家法!冷静,冷静!”
这句默念就像是紧箍咒一样,一点一点地把他从暴走的边缘拉回来。
深深,深深地呼吸两口,他决定还是谈正事:“昨天张先生晚上突然来找你,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按理来说,这部电影的收益多少,他并不在乎。没必要为了个导演专门来找你这个小辈。”
虽说李导在业内也算是家喻户晓的人物,可和张先生比起来明显还是不在一个等级。明眼人一看,他们两人就不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怎么会因为李导想要云溪上镜就专门跑上一趟。
还有,他的那身气势,只说是一个香江电影人,骗鬼去吧!
云溪的眼神慢慢清凉起来,张先生会来找她自然不是为了邀请她出演电影这么简单,目前她虽然还踩不住他的用意,不过有一点却是可以明确的:“既然他要求我为电影多做点贡献,我也不能这样凭白出力又劳心。”
“恩”。冷偳点头,的确,作为投资人和制片人,还要搞定电影MV,似乎这个身兼多职有点不划算啊。“你准备怎么做?”但凡涉及到生意的事,他相信云溪绝不会让他失望。
“注册一个娱乐公司吧。”果然,某人风轻云淡的一句话,让他郁闷一晚上的心情忽然开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