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在树枝上打着瞌睡,不知过了多久,一个身影在它身旁掠过,它才一个激灵清醒。
“要吓死雀雀啦!”
就见那个身影闪进了刚才那两个人打架的房间。
而房间本来有两个人,此时只剩下了一个女人。
就听到那女人慵懒的声音:“可是打听出来了?”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回道:
“那些人是从北境安阳县安平镇上河村逃难来的,您让我着重调查的那个女人,是从隔壁村下河村嫁过来的,所嫁之人原先是个傻子,据说娶嫁之日,那傻子摔了一跤就好了。
那女人娘家姓夏,亲生母亲在一年以前难产死了,留下了一个婴儿,现在就养在那女人名下。
某还查到了前段时间,有三个人说是那女人的娘家人,刚上门,就被私闯民宅的罪名抓进大牢了。
按理来说,这样的事抓进去一两日就会被放出来,不过这事是马家马远事先打过招呼的,因此,现在那三人还被关在牢里。”
扶摇夫人懒懒的瘫坐在榻上,厚软的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露出雪白的香肩。
那男子正是跟踪调查张家的九七暗卫。
他眼睛瞟了一眼,然后又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扶摇夫人不知在想什么,柔柔道:“辛苦九七大人了,能否再想办法查查那夏家,特别是夏家嫁过来的妇人。”
九七暗卫眉头皱了一下,“夫人,某奉驸马爷的吩咐暗中保护您,这次调查已是违背了驸马爷的交代,再一次......”
话还没说完,九七就见那被子渐渐往下滑,里面竟是未着衬缕。
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想要离去,一只雪白嫩滑的手拉住了他。
麻雀听的昏昏欲睡,在睡过去的时候只听见了刚来时听见的奇怪声音。
园子里的树枝抽出了嫩芽,引来燕子和麻雀的欢呼雀跃。
麻雀睡了一个饱觉,然后扑棱着翅膀飞回了张家。
夏云柔等了一夜,也没见麻雀回来,心下不由有些着急。
她听懂了动物的语言,也就发现不是每只麻雀都有自己使唤的那只机灵,也不是所有的马都有他们养的那几匹聪明。
不知是不是相处久了,她竟然觉得和它们有了些感情。
正在为麻雀默哀时,就老远的听见叽叽喳喳的声音。
“雀雀回来啦,雀雀要吃花生碎和瓜子仁!”
夏云柔松了一口气,见到那麻雀飞回到她肩膀时,有些生气,就没拿食物来喂。
麻雀有些委屈,“雀雀听了一晚上的墙角,肚子好饿。”
然后就叽叽喳喳把听来的声音都一一说给夏云柔。
夏云柔越听脸越黑,这扶摇夫人可真是不知检点。
这女人调查她们不算,还要调查夏家和原主逝去的娘亲。
这扶摇夫人到底要做什么?
张书川道:“莫非你娘有什么秘密?正好是那扶摇夫人想要知道的?”
夏云柔想了一会,“有可能。”
在原主的记忆里,何小草是个厉害的女人,对夏云柔格外疼爱。
夏家里的大大小小的事,夏家老太就喜欢使唤何小草。
只因为何小草没有娘家,这条命还是夏老太救下的。
原主的印象里,何小草因为破了相,半张脸常年被包起来,只有在独自的房间里,才会揭下那层布。
而那半张脸上,是大大小小的划痕,很是触目惊心。
夏云柔猜想可能和她娘的身份有关。
看来有时间得去看看夏老太了。
但有人动作比他们快,第二日,夏老太三人就被人从大牢里捞了出来。
张书川和夏云柔只得扑了个空。
“看来定是那扶摇夫人派人弄出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被弄到了哪里?”
张书川思索道。
夏云柔:若真是那扶摇夫人出的手,想必他们也不会好到哪里?”
夏家三人好不好,已经和她没有关系。
但是若别人想要用三人来扰乱她的生活,她也是不允许的。
夏云柔又给麻雀施以食物,让它再去监视公主府。
麻雀如今的业务越发娴熟,去了两趟公主府,早已熟悉周围的环境和公主府里的人。
那个原先要抓它的胖胖的姑娘,就是扶摇夫人的侄女,名叫周若甫,从小就在公主府长大。
不过和清平郡主的关系可不好。
如今能随意出来溜达,还不是清平郡主又犯了病,不能出房门。
若是清平郡主在的地方,她是万万不敢踏进一步的,见了清平郡主就跟见了猫一样。
这日,周若甫蹑手蹑脚的从郡主旁边的院子里走过,听着里边打砸的声音,眼里的幸灾乐祸藏也藏不住。
等走到扶摇夫人的院子时,才重新换上了一副忧愁的表情。
和她这胖乎乎的身子对比,怎么看都有些违和。
“姑姑,听婢女说您身体有些不适,侄女担忧着,就想来看看您如今身体可好了?”
周若甫扭着胖乎乎的身子,担忧的看着坐在矮榻上的扶摇夫人道。
扶摇夫人懒洋洋的坐了起来,欣慰道:“还是若甫惦记姑姑,姑姑已经好了。来,坐在姑姑身边说说话。”
说着,拉着周若甫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带着疼爱和怜惜。
不过,看到这矮榻在周若甫坐下来后,塌下了许多,不由得有些叹气。
“让你减减这身肉,你还偏说这样才不会被欢儿针对,唉!这欢儿真是太不懂事了,你们怎么就不能像亲姐妹一样呢?”
周若甫笑的嘴角显出两个梨涡,很是可爱。
“欢儿妹妹性格直爽,又是郡主的身份,自然是不稀罕我这个当姐姐的。”
扶摇夫人怜惜的抱着她,眼里似有泪光闪烁。
半晌才道:“咱们不说欢儿了,你如今年岁渐长,姑姑打算给你寻一门婚事,你可有什么想法?”
周若甫闻言,有些羞涩起来。
但是想起对方的身份,又觉得自己配不上。
姑姑虽然对自己很疼爱,但毕竟她不是什么高门嫡女,而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出了公主府,一无所有。
而对方是世家公子,又是年轻有为,怎会看上她这样的人?
她摇了摇头,随即垂下眼帘。
两人在屋里说了一会话,直到扶摇夫人打了一个哈欠,周若甫才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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