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高佬背着胖子,怒意横生,我急得眼睛通红,抢来一把砍柴刀,指着众人,也不管得罪不得罪人,吼了声:“别怪秀才我狠,谁特么敢拦我砍死谁!”
众人眼里明显惊恐起来,才散开一条路,我和高佬背着流血的胖子赶紧往村口跑去,没跑出多远,就看到胖子的摩托车停在路边,我问高佬会不会开摩托车?
高佬说暑假有练过,我说行了,然后从胖子口袋掏出钥匙,高佬开车,胖子趴在高佬身后,我在最后扶着胖子,一路狂奔往镇上的卫生所奔去。
二十分钟的车程,在高佬一路狂掠下,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纵然如此,仍然让我一颗心吊得忐忑难受。
十几分钟漫长得像过了半个世纪,煎熬了一路,到了镇上卫生所后,我们急急忙忙背着胖子往卫生所冲入,差点没撞翻个大大褂老头。
老头看起来五十多岁,戴着副黑框眼睛,灰白的头发,瞄了眼我们,就叫护士准备东西,然后领着我们间狭窄的医间,问了句,怎么弄的?
我说,被人敲了棍子。
高佬说,路上不小心摔的。
说完后我俩人对视一眼,正要统一口径。
老头不耐烦地一挥手,估计是觉得我们的话没有可信度了,没必要再听,冷冷甩出一句话,到外面呆着去。
我很担心,正要被推出来时,问老头:“我朋友怎么样?会不会有事?”
老头显然对我的问话十分不爽,但还是翻开胖子的脑袋和眼皮,才丢出一句话:“死不了。”
然后就将我们推出来,我临时起意,看了下胖子的面相,疾厄宫虽有血光,但仍然丰满红润,这次受伤已经见红了,后面应该不会有危险了。
刚刚被吩咐去做准备的护士拿着大篮子东西进来,“呯”地一声,将门关紧。
老头说胖子死不了,我又给胖子看了面相,确定胖子不会有生命危险,安心了不少,靠着门口边上的墙壁就坐下去。
我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实在是没有心思再想其它,眼睛盯着门口,半步也不敢离开。
时间大约过了三十分钟,门才被推开,老头和护士出来后,往外面看了一眼,然后指着我们,示意过去。
“我朋友没事吧?”刚刚走近,我就一句话冲口而出。
老头显然很不爽,冷冷道:“和你说了死不了,就是死不了,他只是伤到脑袋,有轻微脑震荡。”
我走过去,看了下胖子的脑袋,脑袋上的伤口不再流血了,也处理包扎过了,又问医生:“他怎么没醒?”
老头没搭话,倒是旁边胖胖的妇女护士冷冷地插话道:“刚刚给他处理完伤口,哪有那么快醒过来?再等等吧!”
高佬问:“那有等多久?”
胖妇女护士又是不耐烦丢下一句话,不知道!然后就径直离开了。
操蛋了!
要不是看在刚刚为胖子处理伤口的份上,高佬和我都想要骂人了;这胖护士多说一句话感觉都要她命似的。
胖妇女护士走出几米后,突然又转头叫道:“喂,你们两个,进来的时候没交费,现在赶紧去把钱交了!”
我从身上摸出三十多块钱,高佬一摆手说他身上带钱了,就朝外面走去。
好在胖子脱离了危险,我才松了一口气;又想到金城那个王八蛋,下手真特么重,是想将人打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