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俺过去对不起你,是不太懂事,知道你不相信俺,不和俺说实话。”说着洪贞慧哭了。
哭得是那样的伤心,两只眼睛含着眼泪,闪闪发光。最后她还是断断续续的讲出了自己内心的委屈和痛苦,讲的时候她还是不停的梗咽着,时而遇到不知该怎样说才好的困境。
“你和我都是朝鲜人……我们都是摩岭山下的穷人,你住在内谷村,而我在头道村,咱们不远,都是喝蓝河水长大的穷女人,应该说……不管是走千里,还是走万里,咱们都是姐妹——这是我妈说的……如果没有遇见到你,我也许会自杀的,我会这样做……你不相信俺,俺也不怪你的——我不怕了,我的眼前再也见不到什么亲人了……”
金根姬搂着她,一边给她擦掉眼泪,一边急忙安慰她说道:
“好妹妹,咱们不哭了,穷山区的女人就是命苦啊,别哭了,这就是战争,男人们可以上战场,去死,咱们女人不当慰安妇,还能去做什么呢?你说说,你说说呀,我的好妹妹……”
金根姬和洪贞慧俩个人在房间里抱头痛哭。她们是想用泪水洗刷自己身上的屈辱,想忘掉这段是时间所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一切伤痛。
俩个可怜的姑娘,虽然缺乏真正的信仰,但却有许多偏见。相信她们的哭声一定会感动苍天,苍天会派来大贵人,把她们俩个送到朝鲜,送回自己的家乡……可是,哭了半天后,也没有见到什么大贵人,俩个人擦擦眼泪,渐渐地停止了哭声。
她们都沉默了,金根姬陷在悲哀的沉思中,一句话也没有说,在她的心中掀起了痛苦的折磨,有好多话要说,可不知怎么样去说,她的胸膛沉重地起伏着。洪贞慧没有去打拢她的思绪,只是把双手紧紧地抱在她的腰,站在那儿,怜惜地看着又一次当慰安妇的苦痛的脸。
金根姬忍不住了,她竭力不去触动洪贞慧那已经受伤的感情,温和而又诚挚地说:
“你知道蚌埠市慰安所里有一个叫查士荣人吗?,他是中国男人,他现在还好吗?”
“那一个是查士荣,我不认识,好象没有这个人呀。”
金根姬想;你当然不认识了,他可是我的大恩人呢,没有他冒死相救,我恐怕活不到今天的,早就被日军糟蹋致死,我今生今世也忘不了他的大恩大德。
“这个人你应当认识的,就是慰安所里的做饭的伙夫。”
“噢!那我认识他,就在你从锦堂中学慰安所逃出去后,他就被调到警备司令部去了,干杂役。”
“啊!……他为什么要到那里去?”
“我不知道,大概是他表现好,人老实,又有一把子力气,是块挑水做饭是块好料。”
“洪贞慧,我的好妹妹,你一定要说实话,查士荣他在什么地方?现在还好吗?”
“噢!我想起来了,他跑了。就是调到警备司令部的第二天的一个晚上,就是天上下大暴雨的那天晚上,他一夜之间杀死六个日军军官……跑了。真的,听说警备司令部有个叫小泉纯太郎副司令也被杀了。”
“后来呢,查大哥跑掉了吗?”
“后来什么呀?是的,他跑掉了,没有了。”停顿了一下,洪贞慧又说,“哦!日军捉到查士荣的老伙计,就是在慰安所火房干活的吴婶,日本鬼子说她是同伙,把她活活地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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