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王大年把蜡烛端过来。
“这个人……”吴萍有些吃惊,“这人是张书平吧。”
“你们认识我姨父?”程伟更吃惊。
程伟长在姥姥家,他的小姨叫李春妮,就在经原县一个食品加厂上班;大约一年半以前,小姨的死于生产事故;姨父来处理后事,在这里住过几天。
“哦,我说他怎么知道粮品加工区,原来还有这个故事。”王大年明白了。
“你姨父是古原基地的管委会主任,管理几十万人呢。”吴萍解释。
程伟听完后特别开心:“我姨父管着你们吧,哈哈……”
“对,对,他管着我们。”王大年随口应承。
没想到到南隔离带侦察,还能给张书平找回外甥,这倒是意外之喜。
晚饭后,王大年让程伟带个烛头到另外一间房子里去睡,他却翻出一包花茶,泡上茶和吴萍闲聊。
“这两天我们以这里为据点,试探着靠近经源县,看看丧尸的动向。”王大年说。
“不带上这小子?他是本地人,可以做个向导。”
“不了,”王大年摇头,“年纪太小了,估计到了那里路也不熟,我们就是找个高点,用望远镜看看。”
“我觉得最好能抓个‘舌头’回来。”吴萍所说的舌头就是用来问话的俘虏。
“可以,就是不知道丧尸的口紧不紧了……”
劳累了一天,两个人半躺在热炕上,越聊越困,最后终于失去了聊天的兴趣,而烛头一闪,灭了。
早上天刚放亮,王大年就醒了;不是因为口渴也不是为了小解,而是他在新的环境有些不放心,睡得并不沉。
吴萍还在睡着,另一间房子里程伟年纪尚小,这里是他的家,当然睡得踏实又香甜;
王大年起床后悄悄走出院子,在村子里闲逛,到处杂草从生,早上草上都挂着晶莹的露水,不一会功夫,他的鞋子就湿了。
“有什么现吗?”王大年刚一进门,吴萍就站在院子里刷牙,问他。
“什么也没有,”王大年摊开双手,“这里的人撤时很从容,几乎带走了所有的东西,有些粮食带不走的,也和这里一样,霉变质了。”
吴萍点点头,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破家值万贯,农村人更珍惜这些吃的用的东西,肯定会想法设法的带走。
王大年打了桶水,洗脸刷牙,直到做完这一切,程伟还在睡着,他好像很久没睡这么好了。
“我们走吧,给他留点早餐和纸条。”吴萍不想吵醒他。
“好。”
临出门,王大年找出些塑料袋来,缠在腿上,再把脚也套好。
“早上露水重,草又长得高,包好点,省得一会全湿了。”
村外晒谷场上,能看到北面有座三百米的小山,离这里大约十几公里的样子;正是绝佳的观测地点。
两人略一商议,徒步向那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