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饭虽简陋,可他还是喝了一整瓶白酒,一下子整个身体都暖和起来,再借上酒劲,真的就去拆厨房的炉子了。
厨房的大师傅当然知道眼前这一男一女是何等人物,可是炉子是厨房的核心部件,再说这炉子里还烧着煤,燃着火;实在没法子,大师傅将刚刚倒下来没来的及交公的一个小一号的火炉给了他,还白送了几截烟囱。
王大年找来辆拖车,将炉子放在上面,又装了一捆木柴和两袋子好煤块,这才拉起拖车大摇大摆的招摇过市。
快到市时,遇到了鹿颖,她对王大年的举动很疑惑,问:“王叔,你怎么了?耍酒疯?”
“基地故意给我们穿小鞋,”吴萍抢在醉醺醺的王大年之前回答,“吃不好住不好,你把这话传出去,越多人知道越好。”
吴萍也是突然想起这招,这就是当初骚乱时用的招数;这城建部队军民混杂,而王、吴二人又在此地活捉过尸皇、尸王、尸魔,那真是天神一般的人物,这样的小道消息会散播的很快。
来到冰冷的宿处,王大年借着酒劲,将炉子安好,又出去调些黄泥,将烟囱缝隙抹平,防止倒烟,这才扯些报纸、纸壳生起火来。
有了炉火,房里变得温暖而有光亮,王大年甚至从兜里摸出两个从食堂里顺来的红薯放在炉灰中烧着。
冬天的夜晚电力管制,因此早早灯就熄了;有较高军衔的,还可以点点蜡烛烤烤暖炉,而普通的军民们只有窝在被窝中聊天一条路,当然这个晚上,他们聊的最多的就是王、吴二人。
说起来,王大年和吴萍在这一天里过得跌宕起伏,先是早上被尸魔围而不攻,接着又看了录像,然后就是活捉尸魔,再然后就是面见乔伟,与祁德生秘密通话,最后就是不被待见,弃之如敝履。
“我们今天过得真是充实啊,”王大年和吴萍围坐在火炉旁,“经历了不少事,从谷底到峰顶,而后又到谷底。”
“这祁德生还真是小气的可以,”火光映到吴萍脸上,十分好看,“一个大男人,我真想不到他能做出这些事来。”
“不奇怪,”王大年又加了点煤,“他的堂弟就是这样的人,比如我要是得罪了他,就算是走路脚步声大点、放个屁、打个嗝什么的,他都会挑毛病。”
“这火炉不会煤气中毒吧?”吴萍有些担心的看着炉子。
“没事,风道畅通,燃烧充分,不会有一氧化碳产生,”王大年解释着,“即便有点儿,你看这房子,到处透风,也能排出去。”
王大年是个农村长大的孩子,从小又要干活又要带弟弟,这点火生炉子的事难不倒他;火炉上的水壶里的水热了,王大年倒在脸盆里给吴萍递过去。
“那我们呢,干点什么?”吴萍小心的用脚试着水温,问。
“按原计划,先把尸魔放了,”王大年自信的说,“我想明白了,就算祁、乔有害我们之心,可他们也要顾忌黄渭军民的反应,所以,索性我们就闹大些。”
“我是说今天干什么?”火光映照下的吴萍,小脸陀红。
王大年恍然大悟,连忙去安置床铺,再加洗刷的过程,等着幸福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