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锅里有现成的热水,用热水浇一浇,很容易就把毛给拔了下来,而后就是开膛破肚,一通清理过后,再用清水浸泡着。
“这半年这些鸡都进化了,”吴萍帮着清理地上的鸡毛和内脏,“能飞了,我本想抓活的,没想到它们呼剌剌的飞了起来,好在飞得不太高,我一枪一个,打了下来。”
“今晚上有口福了,去,把冯刚那小子叫起来,再睡下去晚上还睡不睡了。”
“冯四是冯刚的叔叔?”吴萍问。
“厉害啊,警官,睡着觉都能听到。”王大年向锅里不停的倒雪,“这倒是意外之喜啊。”
冯刚颇不情愿的从炕上爬了起来,他有些头疼,嘴里还很干,喝了两大碗水后,坐在炕沿上发呆。
“感觉怎么样啊,”王大年揶揄着,“我的冯勤务员?”
“头疼,口干,胃里不舒服……”
“第一次喝这么多酒吧。”
“是的,以前最多就是一杯,今天是三杯……”
“这就是叫做破坏性试验,经过这一次之后,你的酒量会大大增加,至少两杯,三四杯也能喝的下去。”
“哦,可这……”冯刚心说你这是要培养酒鬼吗?
“我们进化人要经常喝酒,酒精能抑制病毒的发作,具体来讲就是能抑制病毒往坏的方面发展,而且,级别越高,对酒精的需求就越高,所以,这都是为了你好。”
“哦!”冯刚恍然大悟,忙下炕给王大年敬了个礼,“谢谢连长!”
王大年不以为然的摆摆手,他还是惦记着锅里的雪水,如果开了锅,他就打算开始煮鸡了。
揭开锅盖,雪水已经全部融化,但是离沸腾还有段时间,王大年又往灶堂里填了些木柴。
“大年,我记得冯四当时让你关键时候要救他一命,有这事吧。”吴萍明知故问。
“有这事,当时他帮我打探了不少消息,我要给他钱或物,他不要,他说只要我这么个承诺。”
“他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他知道很多不该知道的事儿吗?”
“我也是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王大年知道吴萍的意思,“我猜他可能知道些什么。”
冯刚从里屋走出来,看着王大年和吴萍,说:“连长,政委,我好像知道一点儿。”
“你?”吴萍的意思只是让冯刚知道他们和冯四的交情,没想到冯刚竟然知道一点内情。
“我爸和我二叔、三叔有一次在家喝多了酒,聊起过,”冯刚肯定的说,“二叔说,四叔在栾州这二年混得不错,跟了个姓乔的大老板,给大老板办事儿。二叔做包工头的,工程款总是拖欠,最难要的一次,是四叔给要回来的。”
“哦,这很正常啊。”王大年有些不解。
“后来他们越喝越多,”冯刚继续说道,“二叔说,四叔曾经跟他说过,他现在干得事很可怕,让他胆战心惊的,但二叔再问,四叔又不说了。”
“很可怕?胆战心惊?”王大年自言自语,“原来,冯四和乔伟早就认识了。”
“水开了,”吴萍提醒正在神游爪哇国的王大年,“该煮鸡了。”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