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想吃煮烂的面条吗?”吴萍挑衅似的看着他。
王大年撇撇嘴,想起初识时他们俩吃面条的事来,又喝了口酒,这才下炕拖拉上鞋,去灶堂间了。
“老干妈配上挂面,味道真正!”吴萍大口吃着,满嘴流油,额头上隐隐都能见到汗珠渗出。
王大年却不着急,他自由自在的喝着小酒,吃着老干妈辣椒酱拌面,从罐头里翻拣着自己爱吃的东西,还时不时的安慰着被吴萍吃相吓到的冯刚。
“再喝点,”王大年注意到冯刚喝了一杯后就不再倒酒,“别总想着赶路,这天气,恐怕今天都停不了。”
“我酒量有限,”冯刚抬起头来,脸有些微红,“再喝就醉了。”
“醉了就醉了,”王大年不由分说,又给冯刚倒满,“醉了就睡,让政委开车。”
吴萍一通忙活,已经饱了,她现在懒得和王大年斗嘴,枕在背包上,已经两眼朦胧有了睡意。
“还得站岗吧,”冯刚看了看面前那满满的一杯酒,“得保证首长安全,来时马副连长交待了的。”
“下午的头班岗我来,”王大年笑嘻嘻的,“你小子不错,以后就当我的警卫员吧。”
“军级领导才能配警卫员,”吴萍迷迷糊糊的提醒,“你才是个小小的连级干部。”
“反正就那意思,勤务员,行了吧。”王大年辩驳。
吴萍却没有再说话,她已经睡着了。
“冯刚,你说你二叔和四叔在栾州打工,那他们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栾州基地近百万人呢。”
“嗯,希望吧,我其实一直不喜欢我四叔,但到了现在这个样子,反而挺想他们的。”
“为什么不喜欢他,你喜欢你二叔啊。”王大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冯刚聊着。
“二叔是个建筑工地上的小包工头,为人大方,对我挺好的,”冯刚也起了兴致,“四叔成年的不着家,奶奶去世都没回来;我听村里人说,四叔在外面干的都是偷鸡摸狗的买卖。他常年不回家,可能是被关了起来。”
“小偷?”王大年猛的睁大了眼睛,“你四叔难道就是冯四?”
“大号叫冯卫光,”冯刚感觉到了什么,“连长,你认识他?”
“他是不是一米七的个子,很瘦,有多年烟龄,很喜欢喝茶?”
“是啊……”冯刚的两眼放出异彩,他感觉到有好消息要降临了。
“嗯,”王大年点点头,“认识,还有些交情,他在栾州混得还不错,靠了棵大树。”
冯刚自然是欢喜欲狂,不管他四叔品行如何,毕竟骨肉之情,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哪。
王大年想起他还欠冯四一个承诺,一个救人一命的承诺,可问题是冯四为什么这么说?
也许冯四真的知道些他不该知道的情况,所以他才这么说,王大年这样分析;无论如何,在基地打探杨帆的消息才是重中之重,而这件事,少不得还得靠冯四去做。
没想到歪打正着,冯刚是冯四的亲侄子,想到这里,王大年一下子高兴起来,他看了看正在睡觉的吴萍,她好像动了动,可能也听到了这个消息。
“来,冯刚,再喝点,”王大年又给冯刚倒满,“喝完睡一觉,睡醒后我们再出发,等到了基地你就能见到你四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