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些蛛丝马迹。”王大年很肯定的回答。
大巴车拐了个弯,上了一条土路,王大年好像有些印像,就是第一次离开古原县时走的那条路。当时离开的时候是惶惶然逃走的,没想到又施施然回来了,真是造化弄人。
“村子没问题,”经过那个陡坡时,李胜利特意站到座椅上观察,“你看烟囱里还在冒烟,雪地里也有脚印。”
冬天天冷,五里村的又多是老人,他们主要是靠火炕取暖,所以烟囱里的袅袅清烟估计就是烧火炕用的。
马强也很高兴,这里有他的很多亲人,他几乎都无法安静的坐着了。
王大年微笑的看着这两个人,这两个人,尤其是马强,平日里沉默寡言,今天却一反常态,看起来回家的感觉真好。
“马强,你去打个招呼去。”进村的路被路障挡住了,却不见有人站岗,吴萍有些不放心,“小心点。”
马强点点头,军旅生涯带给他的沉稳又重新回到他身上,他小心的下车,四处打量着有可能设埋伏的地点,甚至把枪都抽了出来。
“富强哥,是你!”从一个矮坡上站起一个端着鸟铳的少年,他披着用白布做的斗篷,隐蔽的很好。
“小伟?”马强定睛一看,认出是隔壁的马晓伟,忙把枪收好,招呼他过来。
马晓伟看到数月前来过村庄的王大年、吴萍、王刚十分高兴,当他看到李胜利从车上下来时,一下子激动万分。
“胜利哥,是你?你还活着?太好了!”马晓伟一边说话一边拉了拉路障旁边的一条白绳,不一会儿,又围拢上来七八“”个年轻人。
“二姑父在家呢,他可想死你了。”马晓伟指挥人搬动路障,给大巴车让出一条路来,然后他对一个小伙子说,“你快跑去通知村长,就说富强哥和胜利哥回来了,还有王队长他们!”
当大巴车缓缓驶到村头的晒谷场时,马富贵和李老汉早就等在那里了,他们都激动异常,过了这么久,这些音讯全无的人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一场热情的寒暄过后,马富贵把王大年六人让进了自已家,吩咐人上茶。
“马村长,这几个月你们过的好吗?没遇到什么困难?”王大年问。
“还行,大事没遇上,小事常常有,”马富贵对王大年递来的烟摆摆手,将手上的旱烟锅子点上了,“总算是逢凶化吉,都过去了。”
“粮食什么的够吃吗?人口什么的有没有变化?”马强忍不住问了一句。
“粮食是够吃,副食品太缺了,”马富贵说,“有几个老人老了,新人也加入了十几个,都是些年轻的后生,山南边的,刚才放哨的那些就是。”
“难怪我不认识,”李胜利一直紧靠李增寿坐着,“这些后生看着挺机灵的。”
“多亏了他们,这村子里老人多,年轻人少,有了他们才能打丧尸找物资放哨什么的。”
“现在村子里的民兵连长是晓伟?”马强关心的问。
“嗯,晓伟虽说年纪轻,不过挺聪明,能成事。”
“马村长,”王大年清清嗓子,“我们这次来,是想把你们接到县粮库去,那里我们刚刚建了个基地,已经有两百多人了,枪支弹药、粮食水电什么的都不缺,你觉得咋样?”
“哦?”马富贵的眼神亮了一下,不过马上又回复平静,“这事还得问村民们,我们村一多半都是中老年人,故土难离,很可能有人不想走的。”
“想走的我们就接走,不想走的,我们留下移动电台、十把枪,还有随车带来的物资,”王大年诚恳的说,“相逢即是缘分,是走是留自愿。有了电台,以后有事联系起来也方便。”
“那好,”马富贵站起身来,“晓伟,通知各家各户,每户出个代表,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