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年就这么毫无防备的睡着了,他没熄灭蜡烛,没关锁房门,甚至弩弓都没放在趁手的地方,只是手枪放在窗台上。
炉膛里的火尚未熄灭,加之他斜卧到炕头位置,让他睡的口干舌燥,有心想翻翻身子,却感觉双手好像被铐住了,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心想这肯定是幻觉,勉强眯着眼睛看看手腕处,借着未熄的烛火,他分明的是看到一副亮锃锃的手铐!
他一下子惊醒了,猛的坐了起来,这才发现不光带上手铐,腿上也打着专业的绳结,一时间让王大年哭笑不得,这时从外间进来一个女人,一屁股坐在炕上,梳理着头发,发梢还滴着水,看样子刚才在外间洗头了。
“这位大姐,你这是干啥啊……”
“你叫谁叫大姐,我很老吗!”女人愤怒的打断了他的话。
王大年借着烛光一瞧,忙不迭的改口道,“小姐小姐,我招你惹你了……”
“你叫谁小姐,小心我阉了你!”女人扬了扬握紧梳子的手,做了个阉割的动作。
王大年直觉得两腿之间一阵发凉,心说你这个女人是不是青春期一过就更年期了,脾气这么大,但可不敢表现在脸上,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说道,“大侠?”看女人没有生气,接着说道,“大侠,我老老实实在这里睡觉,你这又是铐又是绑的干什么呀?我又不是坏人。”
“坏人从脸上可看不出来,现在这世道更得防着点。”女人振振有词的道,“不要叫我大侠了,听着像大虾,你还想吃了我咋地?叫警官,知道不,没看我穿着警服吗?”
“警官,警官,”王大年心里骂道,感情这还是个东北大虾,嘻皮笑脸的说道,“麻烦你把这铐子这绳子去了吧。”
“铐子?你怎么知道这黑话的,你是不是黑社会的,说!”不知何时这位东北大虾掏出一把警用手枪来,顶在王大年那颗大脑袋上。
“这也叫黑话啊。”王大年心里这个苦啊,忙解释道,“我不知道啊。”
“哼哼,你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好人能带着五四式手枪,能带着亚瑟狙击弩?说!”女警官声色俱厉。
王大年没有办法,只能一五一十的说明狙击弩和手枪的来历,从如一家宾馆说起,一直说到羊方监狱,约摸着说了半个小时,说的口干舌燥的。
“你说的是真的?陈兴平现在是监狱的老大?狱长狱警都死了?”女警官终于恢复正常。
“真的真的,警官,我没有半句假话,我……”王大年话没说完,又被打断了。
“看你油腔滑调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你是不是和陈兴平一伙的。”
“真不是。”王大年现在真是没撤了,碰上这么个活宝女警察,干脆不说了。
女警官看他不说话了,反而有些不适应,头发梳好,再把后面扎着马尾,王大年借烛光瞟了一眼,五官端正,还真是漂亮,没敢多看,他怕东北大虾再发威。
“喂,你有没有吃的了,我看你吃的挺好,你那背包里还有没有了。”女警主动说话道,因为是求人,声音没有刚才那么横了。
“有啊,就在背包里啊,背包在我身下,你不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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