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游戏愉快
如果人生是一场梦,
房子···车子···养老···贷款···破产···背叛···拆分···求职···搬砖···
还款···
内卷···
卷款···卷了款当然要内逃!
为什么内逃?歪果人都疯了,满世界不是病毒就是战争,不如在国内东躲西藏躲猫猫,多刺激。还能锻炼隐匿,反侦察、反追踪,反抓捕,向多功能复合型人材高歌猛进。
说到这里我就忍不住要高歌一曲:丢手绢~丢手绢~轻轻滴塞到小朋友内裤里面···
我是徐赟,天华集团土木工程第一局北气南运项目组,一期工程管道铺设项目工程实习实操研究生···
“喂~那个大生,砖用完咧,再搬一车过来。说你没眼力劲儿还不听,活该当个小工。”正在抹灰的大师傅不耐烦的用方言版普通话喊道。
不能等我做完自我介绍再打岔啊?
徐赟双眼腾起熊熊炽焰,转头看去,那个一脸丑恶资本家走狗嘴脸的大师傅正呲着一口常年抽烟喝茶养出来的大黄牙不住喷着唾沫,不能忍,这怎么忍?
徐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回头一定要推荐一款去渍效果极佳的牙膏···啊,不对!
二话不说抄起独轮手推车,就跑去工地一侧的砖垛,麻利搬了一车红砖。
工地另一边,前来视察的出资方领导和我方专家组正在友好洽谈。
“二叔,等这根管子埋好,咱这化粪池就能完工了吧?恁说这玩意儿盖好了啥时候能出气儿啊?”一身小老板服饰的三十岁青年掏出包利群,给工地负责看图纸指挥调度施工的大师傅发烟。
“早嘞,封上顶怎么也得个把月。就你们自己家农场用,还弄沼气池,你个年轻人脑子里都是什么弯弯绕?直接搁村里拉根管管不就好了嘛。”
“这不有备无患呢吗,万一小日子打过来,咱这能自己家烧沼气,还能发个电,多好。”
“你们这些个后生,好好过日子,别整天想打这打那的,哪有那么多仗打?”
大师傅接过青年递上来的烟。自己掏了包软包装华子,抽出来一根散给青年。
“二叔还是你们包工队来钱快。”青年笑着接过华子,赶紧给二叔和自己点上。
不抽烟不行,旁边就是连着养猪场和厕所的粪池,味道不是有点冲,那是非常顶。
抽口烟冲淡一下,好歹能匀口气儿不是。
“这两年不行了,活儿越来越不好找。房地产低迷啊”二叔一脸惆怅的吐出第一口烟。
迎面刮来阵混着臭气的歪风邪气,把这口烟都拍回二叔脸上了,呛的眼睛都迷了。
“喝忒~!恁家这粪池子,顶劲”二叔一口老痰吐在粪池里。
同样一道歪风也拍在了徐赟脸上,好家伙,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
求职大半年,最后灰头土脸回到老家,进了三叔介绍的隔壁村二叔的包工队,盖房盖猪圈盖厕所,有啥盖啥,虽说专业是对口了,可是这个岗位就很基层,工程师毕业直接就业当小工。
粪池边上的夯土小路坑洼不平,独轮车载了一车砖块走起来更难保持平稳,车轮随着路面上下起伏,车斗重心左摇右晃。
“那个大生!砖呢?咋嗨没秃噜来,磨磨唧唧的,生产队的拖拉机都跑两趟咧!”
卧槽!曹操操操曹~
“救人!!”因为一阵风吹过来,还没来得及给自己也点上烟的青年老板猛地嗷了一嗓子。
“那工人掉粪坑里了!”
抹了把眼角呛出来的混黄色液滴,二叔又唑了口华子。
“没(mo)四儿,那边才膝盖深,淹不死。他自己个儿就能爬上来,这倒霉犊子,干嘛嘛不行,还能掉粪坑里头。”二叔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说。
青年老板的脚步放缓了脚步,从粪坑里捞人这种事,能不搭手的话,他也不想搭手,如果真像二叔说的那样···但他又想到什么,旋即再次加速冲了出去。
“淹不死会熏死的!那粪坑里的空气可不是好玩意儿。”
“要死哪儿那么容易,大不了熏彪了。”二叔一副过来人的云淡风轻,用手指弹了弹烟灰,一粒尚未燃尽的烟灰落在图纸上。
过不多时图纸烧着了。
恁妈!
二叔暴怒,他想起来这图纸是那个掉粪坑里的人画的。搁以前得到外面花钱请人画图纸。这么一想,这小子还是有点价值的。
···················
如果这是梦的话,现在就让它崩坏吧。
·········
“脉搏恢复正常,血压稳定。”短促干练的女声
“体温正常。”另一个女声
我是在医院么?二叔这么讲究,掉粪坑里还给我送医院,这架势难道我进了icu?
“生物电荷无异常,脑部区间表述——紫色!”是个年轻的男性声音。
这小子八成是医科的实习学生吧?
“组织体无损害,各脏器状态平稳。激素指标检测中。”还是女声,不过又换了一个人。
这家医院有点东西,小姐姐好多。不过icu咱可住不起,从大学毕业到现在攒下来的工资···负七百。为了搞自媒体跟二叔借钱买了新手机,顺便还办了流量管够的套餐。
为什么负七百?因为在二叔这边上工到现在,还不到两个月。
“意识正在恢复,链接表述,是紫色。”小姐姐的声音。
“紫色?唉~废了。转送精神科吧。”
一把醇厚温润的女声。
徐星睁开眼睛,不,不是睁开,是被扒开的。
一根手电筒对着自己瞳孔就是一顿照,两边挨着来。
“视觉恢复,光学捕捉能力正常。”
尽管浑身乏力,还带着些奇怪的酥麻感,徐赟还是决定先把眼前的手电筒拨开一边去,没想到却发现动不了。
四肢和身体传递回来的触感告诉他,现在正被绑住固定在了床上。
“指挥官徐赟,还认识我么?”之前响起的温润声音问道。
“煞笔!老子差点瞎了,你说正常?”照射瞳孔的手电筒移开,徐赟赶紧闭上眼睛,视网膜上残留的强光信息仿佛还在眼前晃点,要不是被绑住了,徐赟恨不得一个大脚丫子踹上去。
哪家医院的医生这么生瓜蛋,老子可是病人,照顾病人有这么毛毛躁躁的吗?差评,一定要给差评。
感官陆续回归,遍布身体的不适感也逐一传递回徐赟大脑。
鼻孔和嘴巴里似乎被塞了东西,他联想到电影里看到过的重症监护室里重伤病人浑身插满各种仪器管线的画面。
他开始竭力扭动脖颈,试图挣脱这些束缚。
喉咙里除了那根管子,还有些甜甜的液体堵着,徐赟稍稍吸蓄,而后一口吐出。
#¥%@#(骂声)
这时,徐赟稍稍缓过来一些的眼睛偷偷眯开一条缝,入目就看到那个手里还拿着跟手电笔的红发美艳女医生,她那张肤色过分惨白的脸上和身上的白大褂被喷了一片血污。
“送精神科吧。”
红发美女脸色冰冷的接过旁边助手递过来的湿毛巾擦干净脸上的血渍,声音平淡的说道。
毛巾擦过,她的脸色仍旧一成不变,看来这过分的惨白不是涂的粉。
也是,得是什么样的二缺才会买这种色号的粉底?
“这医院不住就不住了,为什么非要送我去精神科,我脑子又没病。”徐赟梗着脖子,怒目盯着女医生,的胸口。
她米色丝绸衬衫第三颗纽扣不知何时松开了,露出里面黑色蕾丝护胸的花纹和钢圈边框。
“都紫色了,还脑子没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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