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虑及沈姑姑下棋回来还要晚一会儿,心下一动,叫过怀英、九儿、弃疾,道:“郓王爷用围棋论证群雄逐鹿,用象棋推演楚汉争霸,这些战争至理虽然高深,但只是这些却远远不够。”
说完摇摇头,转脸向怀玉问道:“你们三个小孩们喝过酒吗?酒量大不大啊?”
怀英答道:“我喝过一点,他两个还没有喝过酒,自然都不能算会喝酒,酒量自然不大。”
李宝笑道:“这就对了。喝酒与吃饭不一样,喝酒要练。你天天看我喝酒,听我讲怎么喝酒,能练出来吗?肯定不行,没喝过酒,难有酒量。以后要过刀头噬血的日子,像喝酒一样,刀头噬血也要血量。没有噬过血,又哪里有血量?为了将来领兵打仗,只是坐而论道、纸上谈兵可远远不够,我带你们出去历练一番,怎么也要真刀真枪实干一下。”说着抓了两大把散碎银子放入褡裢里,搭在肩上就走。
三个孩子看他拿了大把的银子,不知何干,但知必有热闹,都是心下窃喜,起身跟李宝去了。
此时暮色四合,日光暗收,星河隐现,商丘作为当今数得着的繁华都市,万家灯火次第点亮,反而将城市照得比刚才更通透。街上两旁的灯笼高灯下亮,照着人来人往,却不减白天热闹,这正是瞧县过年才有的景象,怀英、九儿、弃疾都倍感新鲜。
李宝带着三人,距离一所高大宅院很远停了下来,小声叮嘱道:“待会我做什么都不用管,也不要乱动,看着就行。让出手时再出手,该狠时要狠。”几人悄悄应承。
那门前有几个家丁正站着说话,也许是晚饭前后交班,影影绰绰,人数颇为不少。
几个人一路扯些闲话,若无其事走近门前。李宝轻轻抖动肩膀上的褡裢,里面散碎银子哗啦啦直响,说话声音也高了起来道:“我们一路辛苦,好不容易到这里。商丘城不比咱老家小地方,夜市里卖啥的都有,我带你们好吃好喝,更买些新鲜玩意。”怀英、九儿、弃疾齐声欢呼。
刚过那大门不远,突地听到有人低声喝道:“站住!几个人做什么的?”
李宝停下扭过脸,看到后面站着一胖一瘦两个人。那胖的面色白净,眯缝眼睛,一脸狞笑。瘦子脸上刀疤纵横,很显凶恶,都是刚才那门前家丁装扮。赶紧道:“我是贩卖牲口的,路过这里,刚刚在那边店里住下,正要带着几个孩子到夜市里吃点稀罕,买点新鲜,寻些热闹。”
那瘦子“嘿嘿”冷笑两声:“贩卖牲口的?只怕是盗贼吧,身上的钱是从哪里偷来的?要寻些热闹,这里正好有!”挺挺身子,上来两步伸手抓住李宝肩上褡裢,就要抢走。
李宝自然不肯,一边死死抓住,一边哭丧着脸大呼小叫:“我这是第一次贩卖牲口,本钱都是借来的,没有想到却赔个精光,仅剩身上这点银子。我现在倾家荡产,这点银子再要拿了去,难免要砸锅卖铁,老婆孩子怎生养活?”
那满脸横肉的一脸狞笑:“还要养老婆孩子?养老子老娘也不行。若不松手,命也要没有!”上面伸手抢时,下面已起脚向李宝胯间恶狠狠踢来,这是要褡裢与李宝分家。脚提起来却见又快又猛,显然有些武功。李宝却将身子往前一送,那脚来时腿还来不及伸直,自然无从发力,不轻不重踏在了身上。
怀英、九儿、弃疾记得刚才吩咐,知道李宝自有安排,都站着没动。
那胖子看李宝虽然不住哀求,但显然不是十分惊慌,而瘦子又不得手,知道必有古怪。看那三个孩子虽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却站着并没有敢动,显然初涉江湖,稚嫩之极。仗着自己颇有些武功,也来向前。
这人极是狡猾,开始时慢慢吞吞,走近时突然掏出一把匕首向李宝胸口猛刺,端的又歹毒又凶狠。李宝将身子轻轻一拧,匕首失了准头,刀身却是贴身而过,大有凉意。李宝怒声道:“为了些许银子便要将我老汉刺伤,也不怕被我这几个孩子打死?”那胖子嘿嘿冷笑:“刺伤?这就要刺死了你,连那几个小杂种一个也不能活。”挥动匕首再向李宝面部刺过来,瘦子看抢褡裢不得手,也挥拳自另一侧向李宝脸部打来,两向合击,颇有威势。
李宝看看二人已然身动,不躲不挡,突地一矮身,一手抓向刀疤脸左胁,一手抓向胖子右胁。手指如钩,已深深扣住胁下肋骨缝隙。那二人一下被连抓带扣,整个胸腹间立时翻江倒海,气血翻涌,憋闷异常,张大了嘴巴一时不得合拢,显然都岔了气。
此时瘦子拳头、胖子匕首堪堪到了李宝头部以上,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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