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道了,都说要去听你上课呢。”
阿星也眼睛一亮,道:“邢教官,你放心,我们广东学员来给你站住台脚。保证错不了。”
“你们能来,我当然无任欢迎啊。”邢骁霏信心十足地说:“不过人也别太多了,这次安排的是小课室,坐不了多少学员。”
……
“换一间大课室,可以公开对外,如果有人问,就说是校长室做出的决定。”黄光锐对丁纪徐说,他刚放下胡汉贤的电话,就果断下了决定。
电话那边的胡汉贤,语气坚定地给邢骁霏的授课水平打了保票,比起黄光锐,他更作为校长更了解胖子的口才与反应能力,至于胆量,对敢于独赴七城的好汉,更加不在话下。
丁纪徐也明显松了口气,点头道:“这样最好,如果邢教官真这么有料的话,也算给我们广东空军争口气,帮我们打响了头炮。以后我们要做什么决定,也松动些。”
“唔,老丁,以后对外要注意一下,别总是广东空军果府空军的,我们笕桥航校是一体的,一致对外。”黄光锐再次叮嘱道。“我和你,都是航空委员会所任命的校长和教育长,有最大的责任,提高笕桥航校教学质量与实用性。”
“明白,校长。”丁纪徐笑着应道。
……
踏上大课室讲台,邢骁霏险些被眼前的架势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第一堂试讲课,居然来了这么多这么多的人。偌大的阶梯课室,完全可以用座无虚席来形容。
但他并不怯场,他清楚,自己正在做的,是对抗日有利的事。
比起民国的航空学术研究者来说,邢骁霏学问并不出色,但他有自己的长处,善于使用由结果推演过程的,逆向思维。他的思路也从不呈直线运行,而是呈跳跃状,时而逆行,时而是在某一点上扩散开,尤其他的思维一旦进入军事领域,就变得异常敏锐。
“各位教官各位同学:首先我们要明确一点,日本,对于华夏来说,已经是一个无可争议的工业强国和军事强国,不论它会不会马上对我们动手,但事实上,它就是我们华夏民族最大的威胁和敌人。
我知道,这些话你们也许并不爱听,但此时的中日形势,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来形容确实绝不为过。动手不动手主动权永远在人家手里。因为,从武力值来说,他们是强者!
所以,从现在开始,我请求你们脑子里放开其他所有念头,完全专注在日本,日本的空军身上,把它当成我们唯一的假想敌。
我们能做的,并且一定要去做的,就是未雨绸缪,知己知彼,否则等人家动了手,再去了解对手是怎样的,有什么兵器,是怎么打,那就晚了。”
邢骁霏的试讲课,从一开始就语惊四座,在笕桥航空学校引发一场小规模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