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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明仁并未如约从南京返回杭州,而是在第二天晚上打来电话,让胡小姐过去南京,带她逛玄武湖夫子庙,邢骁霏不知主任为什么忽然改了主意,反正照办就是,小余租了车,将胡小姐大包小包地送走。
办完事正从办公室回宿舍,一列飞行学员在路上朝他列队敬礼道:“邢教官好。”
因为他还没正儿八经上过课,在笕桥还是第一次有学员这样连姓喊自己,人还这么多,邢骁霏挺高兴的,连忙回了个礼,只见有个学员笑嘻嘻地问:“邢教官,你还记不记得我们?”
邢骁霏再看,依稀有点面熟,一下记不起名字来。
那学员道:“我们几个从广州来的,航校七期乙班的,我叫阿国他叫阿星,这是阿和,有次储教官带着我们一起训练飞行来着,还记得吗?”
邢骁霏一拍大头,笑道:“啊,原来是你们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们校本部的也来笕桥这边了?”
几人七嘴八舌一说,原来南粤空军除了刘明仁邢骁霏第十中队外,其他九个中队人员全部北上,之后广东航校停办,人员也按要求集中到了苋桥航校,
邢骁霏问:“这边都是上午训练下午上课,现在下午,你们不用上课的吗?”
那个子最矮的阿和道:“我们来好久了,既没有课,也没训练。”
邢骁霏很想打听打听黄大叶三祝四,还有一班第八期同学去向,听他们说没课,那正合适,就说:“外面太热,咱们不要站着了,干脆去我宿舍聊聊吧,很近。”
到了宿舍,几人吹着风扇喝着茶,热情地聊起来。原来这几个大部分都是航校七期甲班已经毕业的飞行员,七期乙班在校学员只有两个,就是刚和他打招呼的俩精神小伙:阿国阿星。
“那我们广东航校第八期的学员呢?”邢骁霏得个空忙问。
阿国答道:“第八期没来,他们还没离燕塘的比较简单,直接转为中央航校第八期,先到南京黄埔军校受训六个月,再过来笕桥本部学习。”
听说暂时见不到黄大叶三祝四,邢骁霏多少有点遗憾,又问:“那你们七期乙班的呢?”
这一问,几个人顿时七嘴八舌地说起来,但说着话,情绪里都带着些委屈。
原来现在的情况是,笕桥广东空军来的人实在太多了,这个时代,飞行员本来到哪儿都是宝贝,可呼啦啦一下来这么多,学校也头疼。
所以飞行员和航校人员,全部广东北上飞行人员一共四百八十余人,暂时就统一编成了笕桥航校五大队,等待甄别。逐一搞清楚情况飞行水平后,再行分配去向。
比如他们几个,同是七期学员,情况又不尽相同。
七期乙班阿国阿星跟着航校一起过来的,要通过甄别考核,教官认为水平过关的,才能分配到中央航校第七期学习,不过关的,就要留级到航校第八期,和黄大叶三他们同级再受军训。
七期甲班的其实已经从航校毕业,被授予了飞行员职务军衔,编入广东空军第七八九等队。他们将会和其他飞行员一起,编入笕桥第五期学员高级班,经过四个月高级课程培训后统一上岗。
“可上面是说要安排训练,由美国教官统一集训。但到现在也没有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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