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难得地放怀大笑起来,显然是心情极为愉悦。道:“最难得的是,两位高人都觉得常某人年内将有劫难,这正应了一句话:叫远隔千里而英雄所见略同,看来这真是一场天数!”
那中年道人也拍掌笑道,“应该是三位高人才对,陈局长倒把自家忘了么。”
几人顿时一起大笑了起来。似乎有三个绝顶高人背书,常申凯倒大霉的一幕已成了铁板钉钉的事实,马上就将要发生在眼前!
因为这件快心乐事,陈维周这个东主整晚都心情极好,主宾谈笑风生,菜肴丰盛可口,这顿饭吃得当真是可圈可点。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宾主才尽欢而散。
……
待林怀粤邢骁霏两人走后,只剩陈维周与翁大师两人,陈维周这才开口问道,“将军今日所托,就是借大师慧眼,代观邢骁霏,不知师兄见此子气象如何,可以用得吗?”
翁大师闭眼思量俄顷,微微颔首道,“可用,此子虽貌不起眼,五官骨骼乃忠孝之辈。”
陈维周点点头:“他向来不乏勇略文采,又才为粤军立下大功,如秉性忠良,那便可以用得了。”
沉吟片刻,又问道:“此时正是用人之际,翁师兄觉得,他可堪得起大用吗?”
“哦?”翁半仙问道:“陈将军是想怎样的重用?”
“伯南的意思是,轰炸六城之功,应予重赏,并大加宣扬,以提振我军士气。空军现在局面师兄你也知道,伯南想索性新成立一个第十飞机中队,就把他提起来做中队长。他目前只是航校见习教官,军衔少尉,以奖功之名连升三级,让他做个少校。此外,再奖赏他一部汽车。”
翁大师听罢,眉头轻轻皱起,没有说话。
陈维周问道,“大师有何见教,尽管直言无妨……”
翁大师低低咳嗽一声,道:“前代乾隆皇帝有《饲鹰》一诗,诗曰:
饲鹰良有法,饥饱贵得宜。饱则远扬去,饥则力难支。”
陈维周听明白了:“师兄的意思是,饲鹰不宜过饱?”
翁半仙微微点头:“似乎重了些。”
陈维周摸摸眉心,点头道,“那让他做副中队长,由怀粤那个好友刘明仁来做这个中队长。师兄觉得如何?”
“如此甚好。不可操之过急,新人力做队首,其势难以服众。”
“师兄言之有理,那此事就这样定下。”陈维周感觉相当满意,又道:“如此,则还要师兄起上一课。”
“因何事起课?”
“就是新中队放在哪个机场驻防之事?若放在天河机场,与空军纠葛未免太多,放在韶关,离前线近了,又觉远不便把控。”
翁大师抚髯笑道:“这事何难,待贫道占上一卜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