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我相信,你也能感觉得到,杨淑对你的态度,还请你理智地对待此事,钱财方面,自也不会让你受损。”
“呸!你他妈的算老几?有啥资格来教育老子?哼!若是真有种,就给老子等着!”“酒糟鼻”一脸的鄙夷不屑之色,仿佛受到了极大侮辱,一副不见分晓决不罢休之态。
愤恨之余,“酒糟鼻”掏出当时最为领先的通讯工具——大哥大手机。可能是由于当时信号弱的原因,只见他对着手机费力地叫喊:“喂喂……是三哥吗?喂……听清楚了吗……是我……在桃花镇前街东头……快点……多带几个兄弟过来。”可能是手机听不清楚,“酒糟鼻”边打电话边一踮一踮地走向门外。
挂了电话,“酒糟鼻”得意地瞥了我一眼,从鼻孔中哼出一声嗤笑,仿佛在说:你小子等着,一会儿就让你见识一下和我叫板的后果,我会让你找不着北!
明知他约了帮手,我却丝毫不惧,心下暗道:不就是多来几个人与自己打架么?凭自己的拳脚,不求伤人,但求自保,应该不是难事。但让我担心的是,杨淑与伯母她们母女,若真动起手来,怎样才能不让她们担惊受怕。
“冰冰,要不……你就快回武城吧,或许,只有看不到你,小韩他才肯罢休。”伯母好似看出了事态的苗头,焦虑不安地催我快走。
“是啊,赶紧走吧,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他这人……可是出了名的好勇斗狠,家里有钱,又有关系,别看他腿瘸,可不省事儿。”一旁围观的大妈也善意地劝我快走。
“没事的,伯母,不用为我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您快回屋歇歇吧。”本就体弱多病的伯母,还为女儿操碎了心,并且担惊受怕,这让我很是心痛,我搀着伯母的手臂,劝慰她回房休息,并转身冲那位好心的大妈以示感谢。
当务之急,不由我心下暗忖,自己此时若是要走,“酒糟鼻”自是阻挡不了。可此番惨局全是因自己而起,在这节骨眼上,怎能溜之大吉,而将麻烦留给杨淑她们母女?然则,自己岂不是一个自私自利、胆小怕事、毫无担当的懦夫?言念及此,不由我径直走向门外,并反手锁了大门。
“哼!算你有种!”见我在这种情况下,不但没有自行逃离,反而处事不惊,“酒糟鼻”倒是出乎意料。
“只要不让伯母她们担惊受怕,如何了结,随你便吧。”我故做淡定地付之一笑。
在我心里,我已对“酒糟鼻”再三晓之以理,一再忍让,甚至做到了仁至义尽。只要他不再骚扰杨淑与伯母,到底如何了断,不管怎样对我报复,我都认了。因为,我自以为自己是正义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如今可是法制社会,他若是敢对我行凶,凭我的身手,我只好以正当防卫自保。
其实,在人的一生中,有些事,想躲是躲不掉的,眼下事到临头,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啦。
时值隆冬,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时节,刺骨的北风总会时不时地袭来,不由我自觉地将外衣的领子竖立起来。
随着一股冷风吹来,从街外传来数辆摩托车噪杂的鸣笛声。“喂……我在这里,在这儿……”唯恐帮手看不到自己,“酒糟鼻”老远就一踮一踮地跳跃着,向邀约的帮手们示意自己的所在位置。
随着摩托车马达声的戛然而止,四位壮汉不约而同地来到“酒糟鼻”身旁。甫一照面,就知这伙人也绝非善类,一个个都是肥头大耳、面部狰狞。其中两个光头,两个人留着板寸,俱是五大三粗的块头,一看就是混迹在乡镇间的地痞赖子之辈,煞气十足。
“没事吧,韩哥?”“是谁敢与您叫板,活腻了吧!”“是要只胳膊还是要条腿,韩哥您尽管发话!”“……”一时间,四人纷纷亲切地向“酒糟鼻”施以援手,显得很亲近、很铁的那种。
“听说最近韩哥泡得一妞,特赛!好像就在这条街上吧,有时间也好让兄弟们饱饱眼福,嘿嘿……”一位“板寸”像是为首之人,不失时宜地向“酒糟鼻”阿谀奉承着。
“咳,别提了,今天,你韩哥算是丢人丢大发了,煮熟的鸭子都能飞走,一切全是拜这小子所赐!”“酒糟鼻”招呼着邀来的“兄弟”们,咬牙切齿地向我怒视过来。
“就是这小子?兄弟们,给我好好招呼一下,以解咱韩哥心头之气!”为首的“板寸”朝同伙们打了个手势,率先移步而动,其余三人也都各自应声附和,随即呈鱼网之势向我围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