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少遍都是一样,谁会喜欢到处惹事的祸精!”墨奕寒的这句话如同魔音一般一直在肖倩蓉的脑海里盘旋,最后变成了血月夜里的那道桀桀怪声。
“哈哈,祸精!”
“可不是祸精么?”
继而阴魂兽王的狰狞的面目往她眼前一凑,“哈哈,祸精!祸害人的东西!”
然后它声音陡然狠厉起来。
“祸精,你怎么不去死!”
“怎么不去死!”
肖倩蓉死死地抱着自己几近要爆炸的头颅,“休想蛊惑我!我没有存害人之心!凭什么让我去死!”
她睁着发红的眼睛,大声地告诉自己。
“肖倩蓉,你不可以再懦弱半分!”
“你不能死,你的姐妹们还等着你去救!”
“六界剿杀的局还需要你去破!”
“还有这世间的邪恶还需要你去灭!”
“你不能死!”
如此大呼三遍,才把脑海中那桀桀的怪叫声赶走。
身心俱疲的她往地上一躺,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涌,“可他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怎么可以说我是祸精?我不是祸精,我只是成长地太慢了点……我不是祸精……不是祸精……”
“姑娘,姑娘,醒醒!”
陷入黑暗中的肖倩蓉将自己蜷缩在一个小角落里,“我不是祸精……不是祸精……”
“姑娘,醒醒!”
肖倩蓉迷蒙四顾,“是谁在喊我?”
“姑娘,快醒醒!”
“是谁?”
“姑娘,快……你醒了?”
肖倩蓉睁开眼睛,茫然着看着眼前一脸惊喜的亦雨。
“姑娘,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亦雨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
肖倩蓉眼神一变,“你怎么在这里?”
亦雨愣了愣,“姑娘,你没事吧?我是亦雨呀?”
肖倩蓉闭了闭眼,再睁开,打量了下四周。
“这里是哪里?”
“是谪仙山的山脚下的一户猎户家里。姑娘,你怎么孤身一人、满身是血地躺在野外?”亦雨担忧地看向肖倩蓉。
“谪仙山?我竟然到冀州来了?”肖倩蓉喃喃自语。
“姑娘?”亦雨见肖倩蓉又在走神,忙出声叫唤。
“哦,没事了。你呢?你怎么不在王爷身边侍候着,跑到冀州干嘛?”
亦雨眼神黯淡了下来,“爷中了一种叫做‘凤泣啼血’的毒,已经时日无多了。柳院判说必须得一种叫青鹰喙的东西作为药引,才可行。我在这里找了许久都没有头绪。”
再听到墨奕寒,肖倩蓉只觉心中一阵刺疼。听说他时日无多了,明明与自己无关,可她还是忍不住忧心。
“青鹰喙是个什么样的东西?”
亦雨两眼放光地看向肖倩蓉,别的不知道,他家的姑娘在寻宝这一道有些运气,没准她能寻到。如此一想,他便给肖倩蓉讲解起来。
“青鹰喙其实应该是鹰的青色喙,要的还是那种断喙重生的鹰刚断下来的喙,这种的才有真正的药效。”
肖倩蓉有些不理解,“青色的鹰喙还好说点,断喙重生是个什么意思?好端端的,鹰干吗把它吃饭的家伙搞断了?”
亦雨轻笑,“姑娘,你有所不知。世上流传一种鹰的拔毛断喙重生的故事。
传说鹰活到四十载时,它的爪子开始老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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