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飞机,十二点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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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第一更,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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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你怎么看?”
就在典韦和满宠争吵的时候,坐在曹朋另一边的邓稷,突然开口询问。
说实话,如果不是典韦的因素存在,曹朋也好,邓稷也罢,都没有资格坐在这客厅的席榻上。
饶是这样,如魏延曹汲等人,也只能坐在靠门口的位子。
而曹朋邓稷和夏侯兰的位子相对靠前,则是别有缘由。夏侯兰官职不高,但好歹也是曹军阵营中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军侯。军侯这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不过地位却摆放在那里。
曹朋邓稷,看上去好像是读书人,满宠相对重视。
若非是这个原因,他二人恐怕要和曹汲他们的情况一样,坐在下首位置。
曹朋正津津有味的吃菜。虽说这年月的饭菜滋味没有后世那么鲜美,却别有一番滋味在里面。后世发明了味精,以至于饭菜里面似乎滋味很足。而东汉末年,富贵官宦人家多以高汤提味。大户人家招收厨子,首先就问你是否会做高汤。如若不会,则没有资格成为厨子。
满宠身为汝南郡太守,家里自然不会缺少厨子。
曹朋听到邓稷问话,放下刀筷,看了一眼好像斗鸡一样,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的满宠和典韦,不由得笑了……
“法不外情与理,满太守有满太守的苦衷,典叔父有典叔父的主张,说不上谁对谁错。”
作为后世的一名执法者,曹朋说出这番话来,也是出于无奈。
什么执法必严,违法必究……到头来却落得家破人亡,成了镜花水月。
这世上,需要法,但永远也不可能完全依靠法。
人是自私的动物,有欲望,有野心……哪怕是执法者,就真的能一碗水端平?曹朋不相信。
熟读三国,曹朋知道曹洪是何许人。
同时,他还知道曹洪和曹操的关系,也清楚到后来,曹洪在曹魏集团中的地位。想要在曹魏集团站住脚,有些人是绝对不能够招惹。就比如曹洪,那是曹操的族弟,而且还是救命恩人。
曹朋还知道满宠同样不可小觑。
在三国演义中,满宠并不算特别出彩的人物。
文比不得郭嘉荀彧这些人,领军打仗也不如五子良将之流。可是每当曹魏战事胶着,满宠一定会被排出来。特别是在对东吴的对抗中,孙吴好像从未占到过满宠的便宜。后来满宠还做到了太尉,被封为景侯。在曹魏集团当中,绝对是一个能排的上号,能文能武的牛人。
所以,无论是曹洪还是满宠,非但不能得罪,还要尽力和他们搞好关系。
“姐夫,我记得你好像也是修律法,对吗?”
“嗯!”
“如果换做你在满太守的位子上,你又会怎么做?”
邓稷斩钉截铁道:“郎陵长横征暴敛,已触犯律法,若不追究,则律令再无任何威慑力,于曹公大业有亏。”
这时候,典韦和满宠也留意到了曹朋和邓稷的对话。
典韦顿时笑逐颜开,看了满宠一眼,似乎是在说:你这家伙的胆子已经变小了,连个白身都比不得。
哪知,邓稷又道:“然则谏议大夫虽举荐郎陵长,却与郎陵长毫无关联。于私,谏议大夫身为曹公族弟,代表着曹公的颜面。满太守早先在许都就曾削过谏议大夫的颜面,若再有动作,势必会遭受曹公族人不满。若如此,满太守就会陷入窘境,恐怕是很难在许都立足。
于公,谏议大夫屯兵叶县,责任重大。
郎陵长的所作所为,与谏议大夫当没有太大的关系。既然如此,又何苦让谏议大夫也牵扯进来呢?毕竟曹公早晚会再次征伐张绣。如果这时候谏议大夫被牵扯进来,只怕会破坏了主公在南阳郡的安排。”
还是那句话,法不外情与理。
邓稷这一番话,正说到了满宠的心坎上,不由得轻轻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满宠突然发问。
邓稷连忙站起来,态度却显得不卑不亢,正色道:“学生邓稷,原本是棘阳县佐史。因得罪了荆襄权贵,不得已随家翁举家逃离……幸得典叔父帮助,所以才会前往许都安置家业。”
“得罪了豪门?哪家豪门?”
“江夏黄氏……”
满宠脸上浮现出一抹笑容。
他对世族没好感,对邓稷这种寒门士子,更看重几分。
“邓稷,我问你!”满宠犹豫了一下,沉声道:“若你来处置此事,又会从何处着手呢?”
“只问犯官,何需追责?”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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