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这时,管家的声音再次传来,傅卿和不由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话上。
“淮王殿下是微服来的,并没有摆皇子仪仗,淮王殿下说了,他这次来就是看看,只需将他当做寻常宾客就可,若是兴师动众反而不美。”
赵氏听了,心里更加疑惑:淮王到底再搞什么鬼?不过转眼一想到,这位淮王素来是胡闹惯了的,一众皇子里面就数他最好色贪财。既然他这么吩咐了,索性就按照他说的办就是。
“既然殿下这么说了,我们也不要违逆殿下的意思,你去跟四老爷还有二老爷说一声,让他们两个去迎了淮王进来吧。”
“是。”管家应了一声,接着又说道:“老太太,跟淮王殿下同来的,还有锦衣卫镇抚卫大人。”
这话一出,傅卿和与赵氏就更奇怪了。
一个是素来荒唐的闲散皇子,一个是皇帝的心腹,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该不会是四老爷请来的靠山吧?
这样想着,赵氏脸上多了几分沉思。
“四老爷事情多,你不要去扰她了,你去告诉二老爷,让他处理吧。”
管家听了,转身去了。
不一会,淮王殿下与卫昭同时到来的消息就传遍了,虽然淮王殿下已经吩咐不必劳师动众,当淮王殿下进来的时候众人依然站起来行礼,赵氏与一种女宾也隔着屏风行礼。
“好了,本王不过是临时起意过来看看,诸位不必多礼。”淮王一袭白衣,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说话的时候将折扇撑开扇了几下,说不出的风流倜傥。
淮王说着,朝椅子上一坐,招呼别人道:“都坐吧,都坐吧,本王还从来没有见过人分家呢,今天就当来学习学习了,省得本王以后不会分家,儿子们为了家产打破头。”
这话一出,众人都笑了,屏风里面的女眷们也轻轻笑出声,有几个人还揶揄地望着傅卿璃笑,傅卿璃不仅不见羞涩,反而冲那几个人微笑着点头,一副大方磊落的样子。
谁知道那些夫人见傅卿璃如此做派,或是暗暗摇头,或者心理撇嘴,不约而同地想到,这位四小姐怎么一点也不害羞,反而还对着别人笑,脸皮怎么这么厚?
众人笑声落了,淮王又道:“卫大人,你怎么不坐?莫不是武定侯家的椅子不够好?”
这一次众人都没有笑,卫昭是锦衣卫,在场的人都不愿意跟他有接触,他平时也甚少出现在这种场合。
他身材魁梧健壮,个子高挑,穿着一袭黑色的常服,面无表情,朝那里一站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冷气。
听到淮王的话,他依旧神色不动,只冲着众人拱拱手,然后才坐下。
这两个人一黑一白,一热一冷,对比鲜明。
武定侯傅恩沐与嫡母赵氏历来不和,相交的世家都知道,不想交的世家也多少都听到过一些,所以,有一部分人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
历来分家,和和乐乐的少,互相攻讦揭老底的多,你方唱罢我登场,简直比戏台上演的还要热闹。
没想到荒唐的淮王与黑面罗刹卫昭一齐出现,有些人不由暗暗嗟叹,如此一来,今天的好戏估计不会上演了。
淮王道:“不是要分家吧,你们赶紧分啊,本王等着看呢,看完了就要回去了。”
傅家的那位十七太爷听了,再次站了出来,冲众人拱拱手道:“这家产已经由二夫人、四夫人两位一起分成了四份,老太太的意思是说,因是她二人经手分的,所以,让长房的三小姐与三太太先挑,而老太太自己则是一分钱也不要的。”
这话一出,底下突然传来一阵嗡嗡的响声,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老太太一分钱不要,把财产悉数分给别人,这种事情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就连淮王眸中也闪过一丝诧异。
傅十七太爷继续道:“这话,几位老爷与夫人之前就知道,也没有反驳。既然如此,就请,三太太与三小姐先挑吧。”
“慢着!”屏风里面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这种分法看似公平,实则不公的很。”
傅十七太爷没有想过会有人阻拦,当即就皱了皱眉头,他毕竟是经过事的,当即就问道:“敢问说话的是哪一位?”
赵氏道:“十七叔,是襄城伯夫人。”
傅十七太爷也不管襄城伯夫人能否看见,就隔着屏风弯了弯腰问道:“敢问襄城伯夫人觉得何处不公,请尽管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