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剑气与大剑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响,地面瞬间龟裂开来,一道道裂缝朝着四面八方蔓延,令整个识海空间都震荡了起来。
蹬蹬蹬!
男子被震退数步,每一步都在大地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脚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难道我……就止步于此了吗……”
男子脚下一轻,一只膝盖直接跪了下来,整个人的气息瞬间萎靡了下去,眸中的血红褪去,满是悲凉萧瑟之感。
“兄弟们……看来老大哥我……要食言……了……”
男子双手颤巍巍地将头盔取下,沧桑的眼眸看着银光闪烁的头盔,露出来坚毅的面庞,他弹了弹上面的血迹,眼角竟有一滴血泪留下。
苏泽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提剑缓缓朝着男子走去,却见男子轻轻放下头盔,拿起身旁的剑,猛地朝自己胸口刺去。
锵!
苏泽长剑一挑,直接将男子手上的剑挑飞,“你这是什么意思?”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男子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口中吐出悲凉的话语。
“你到底是谁?”
苏泽见到这一幕,眼中蒙上了一层疑惑,收起长剑,问道。
“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个不配拥有姓名的边关守将罢了。”
男子自嘲地笑了一声。
“边关守将?什么边关?”
一副苍凉的边境浮现在苏泽脑海,问道。
“还有什么边关,自然是帝关。”
男子回答道。
“什么!帝关!”
苏泽闻言,心中一震,虽然他不是很了解帝关,但记忆中依稀记得帝关矗立在天界和异界之间,是天界抵御异族的一道屏障。
“那你为何会在此处?”
震惊片刻后,苏泽心中浮现出一个大大问号,为什么天界帝关守将会出现在凡界的昆仑山脉?
“为何在此?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
男子自嘲地笑了笑,“我只记得,我带着自己的队伍,在帝关外的守地待命,却突然遭到一群实力高强之人的围攻。”
“那群人一身黑衣,身手狠辣,无情地收割着我兄弟们的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
说到此处,男子的话语变得有些哽咽了起来,语气颤抖,双手捏的咯咯直响,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绝望的场景。
“那场战斗,我身受重伤,意识模糊,只记得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只记得眼前的世界被一片血红色所覆盖……”
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中的悲痛,眼中闪过一冷意,将目光看向了那张令牌,“后来我被一股痛意惊醒,仿佛是灵魂在撕裂一般,疼得我头晕目眩,下一刻,我就发现我自己出现在了令牌里面。”
“我才发现自己和战友都被炼化进了令牌,那我们曾引以为傲的令牌,最后变成了我们的墓地,成为了他人的灵器。”
“我每天都在令牌中寻找出去的方法,但终究是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这令牌上有强大的封印,我没有办法破解。”
“后来这令牌没有了人使用,没有使用者的滋养,我试着一次次撞击着封印,终于几百年后,将封印破除,可我早已不是人身,只能等待一个人都到来。”
“只有获得躯体,我才能为我的兄弟们报仇,我才能手刃仇敌……不过……唉……”
男子冷喝道,但随即整个人的气息一降,深深地叹息了一声
苏泽静静地听着男子的诉说,心中竟产生了一丝共鸣,从男子的话语中他能感受到那份深深的悲凉和痛苦,那种无力感,就和龙族的灭亡一样,自己也做不了任何事情。
“你不是想报仇吗?那你为何就这样自杀死去?”
沉默片刻,苏泽淡淡问道。
“因为……我做不到。那群人实力太强,全盛时期的我都败在了他们的手上,更不要说是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我了……”
男子叹息着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无奈,说出这句话,整个人像是苍老了几十岁一般,
“可你……”
苏泽还想说些什么,但男子摆了摆手,打断了苏泽的话。
“小子,你现在还年轻,对未来还有憧憬,对自己的天赋和力量还很自信。
但终有一天你会发现,有些事情不是我们想去做便能做到的,实力不够,就算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天赋再高,但也是天外有天。”
男子自嘲地笑道,眸子一片死灰,没有一丝神采。
“你找的一切理由也不过是你自己懦弱罢了!”
苏泽冷笑道,“你若真的想报仇,你只会更加努力地修炼,寻找破道之法,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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