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带上来的是一位年过六甲的白发老人,钟宣薇一见他,便冲了过去,红着眼问:“军叔,这几年你去哪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
“啊啊啊”,军叔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也是红了眼。
“军叔,你这是怎么了,你说话啊?”钟宣薇心里有些慌,不敢相信这个从小待自己如亲生女儿的管家,现在变成哑巴了。
这时,暗卫雷递了纸和笔过来,军叔拿着纸笔坐在地上写了起来:“小姐,老爷不是病死的,是被赵杰出下药毒死的,我的嗓子也是被他毒哑的。所幸我逃了出来,才捡回一条老命。”
即使想过这样的可能性,如今军叔写出来,钟宣薇还是感觉心再次被撕开了。
可怜的父亲,都是因为女儿识人不清,才会丧失了性命。父亲啊,女儿对不起你啊。钟宣薇泪下滂沱。
接着,一名瘦弱的女子被请了上来。
只见她恭敬地行了一礼,开口道:“民女是被钟诚(钟宣薇的大哥)当年所强之人,但事实是,钟诚并未对我行任何不轨之事,这都是赵杰出拿我娘的性命要挟我,我只得配合他的计划。”
“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是我要挟你的?”赵杰出暴跳如雷,急忙出来给自己辩解。
只见该女子挽起自己的手臂,守宫砂完好无损,也就是说,她还是完璧之身。
接着,她拿出一张纸,说:“这是当初赵杰出要挟我的信。”
李侍郎赶紧拿过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若想救你娘,就配合我,让钟诚坐牢。
“你,你,你”,李侍郎已经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个蠢货,想害人还留了这么明显的把柄,这脑袋不要也罢。
这时,顾琳琅开囗了,“李大人,要不要对比一下笔迹,免得说本王妃冤枉人哦。”
李侍郎只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道:“按流程是需要的,来人,去对比一下笔记。”
不过他心里暗想:对啥对呀,这笔迹绝对是这小子。毕竟这么丑的字,也只有他才能写的出来。
顾琳琅笑了笑,接着说:“传第三位证人吧,咱们要用事实说话。”
然后,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赵杰出一见他,便慌了,赶紧出声警告:“陈管家,你可别乱说话,赵家一向待你不薄。”
“对,你是我们赵家的下人,别做吃里扒外的事。”张氏也附和道。
陈管家看向这母子,愤怒道:“呵呵!赵家确实待我不薄,不仅让我当牛做马,你还强要了我女儿。她才十三岁呀,你这禽兽,怎么下得了手?”
顾琳琅:还有这事?看来应该把赵杰出的作案工具给没收了。
随后,陈管家将赵杰出当年是怎样刻意接近钟慧,然后怎样给岳丈下毒,如何设计陷害大舅哥,又是如何把钟家的产业都转到自己名下的,反正能抖出来的都抖出来,还附上了记录着贪没钟家财产的账本。
这下算是铁证如山了,赵杰出瘫坐在地。
而张氏却还在大声骂着:“你这狗东西,你说他们给了你多少银子,要这样陷害我儿?”
若不是有人压着她,估计她都要冲过去打人了。
顾琳琅掏掏耳朵,说:“半夏,这太吵了。”
半夏立刻会意,只见走出门外,又走了回来,手里拎着一双臭袜子,一把塞进了张氏的嘴里。
然后,张氏翻了翻白眼,成功地晕了过去。
冬凌:好家伙,你这是臭袜子收集专业户吗?
半夏:无知了吧?有钱能使鬼推磨,随便给十个铜板,大街上有的是人愿意给你一双臭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