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拂过他的下巴,和完美锋利的下颚线条。
慢慢的,她含住男人的喉结,舌尖从对方的喉结上轻扫而过。
瞬间,秦妄言的呼吸加重了。
他低下头,茶色的瞳眸里,原本凉薄的情绪,也在此刻变得浓郁起来。
他将自己的脸,埋入沈音音的颈窝里,大口呼吸着,这个女人身上,独有的气息。
男人紧实有力的双臂,把沈音音圈住,将她从沙发上抱起。
“饿了吗?我们先去吃饭吧,饭后,我陪你去医院复查。”
他没有去看沈音音,当对方格外顺从乖巧的依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突然有一种,随时都要失去这个女人的感觉。
*
而此刻,华国京城,温家官邸:
某处昏暗的房间里,有一只,干枯如树干般的手,抚摸上电视屏幕。
偌大的液晶屏幕里,正在报道越城沈氏集团的前任总裁沈音音,被M国法院起诉的新闻。
京城秦氏的家主秦妄言,抱着怀有五个月身孕的沈音音,走出拉斯维加斯,结婚登记局的那一幕,被各大媒体广泛传播。
而坐在轮椅上,容颜被毁,脸颊上布满疤痕的女人,她向前俯身,用自己的脸贴在大屏幕上,喉咙里低喃出:
“音音……”两个字。
她的声音沙哑如同裂帛一般,难听生涩。
但她不断重复喃喃着,“音音……音音。”
话语中所包含的情感,并没有因为她难听的声音而减弱。
这时,房门开启,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身着西装革履的男人,仪表堂堂。
他俯下身,高大的身躯覆盖在女人身上,从后背拥抱这个女人。
“慕雪,那是你的女儿吧,你很想见她吗?”
司慕雪摇了摇头,双眼无神,“相见不如怀念,我一点都不想见她。”
拥抱着司慕雪的男人,低笑出声,“是不想见,还是不敢?你和你的女儿分别二十多年了,我怎么能忍心,看着你们继续分离?”
司慕雪扯起唇角,凉薄的呵笑着,“她早就忘记我这个母亲了,再相见也只会徒生尴尬罢了。你放心好了,这一世,我都不会和我的孩子见面的。”
男人咯咯笑起来,“慕雪,你真的好狠心啊。
我听说,济世堂的医圣沈辞,昨天离开华国,前往M国拉斯维加斯。
他悬壶济世,只救平民百姓,这次突然前往拉斯维加斯,实在让人疑惑,是华国平民百姓已经不再受病痛的折磨了吗?
我真不明白,你的这个儿子,为什么要到正处在风暴中心的,拉斯维加斯去。”
司慕雪脸上的神色漠然,她无声无息的,像块木头似的。
仿佛对男人所说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
拉斯维加斯,医院停车场:
几名医生和护士,带着移动担架,在停车场内待命。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了他们面前。
车门打开,秦妄言将沈音音抱了出来。
他动作轻缓的把沈音音放在担架床上,此刻的沈音音已经昏睡了过去。
男人目光深沉的,注视着熟睡过去的沈音音。
他不会在和沈音音打赌了,即使自己赢了,这个女人也会不会永远的待在他身边。
没了小金鱼,他就会彻底失去沈音音吗?
他不信。
从一开始,这个女人就从未想过要和他在一起,二十多年来的豪门生活和争斗,教导着他。
想要一样东西,就要主动伸手去夺取!
即使这件东西,根本不属于自己。
只有被他死死拽在手里的东西,才不会离开他。
他不奢求沈音音主动安分的,待在自己身边。
他所想要的,都会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掠夺!
“秦三爷,这是终止妊娠的同意书。”
护士将同意书和笔都递给了秦妄言。
男人伸出手,在同意书上签了字。
医生和护士,推着移动担架床,进入电梯。
秦妄言也跟了上去。
去往手术室的路,是那么的漫长,但总有,走到终点的时候。
他停下脚步,看着昏睡的沈音音被推进了手术室内。
这时,秦妄言身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
他听到喘息,转过头看去,见沈意寒和秦般若正朝着他,狂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