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长安你去哪里?”贺钰看着秦羽凤不顾一切往前跑,心不由得纠结起来,然后他便看到秦羽凤摔在了地上。
“长安。”贺钰蹲着将人抱在怀里,抓着秦羽凤的双手才发现都擦破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贺钰想给秦羽凤包扎,对视上秦羽凤,才发现她双目呆滞,心更加揪得厉害。
“贺钰,太平在井里,去救她。”秦羽凤抓着贺钰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掐进去,她心急得要哭,“带我去,我,我看不见。”
“来人!到宫里所有的井去找公主。”贺钰一声命令很快数十人一起行动,他则是抱起来秦羽凤,“朕带你去看太医。”
秦羽凤自然是挣扎的,但是贺钰禁锢着她她根本动不了,即便看不清贺钰,她仍旧能大概猜到贺钰的表情。“啪——”秦羽凤怒急才甩了贺钰一个巴掌,“贺钰,你弄清楚轻重缓急行吗!我已经很久看不清东西了,现在你应该去找太平。”
“你什么都不告诉朕!”贺钰说这么一句却转变了方向,阴着脸往前走。
秦羽凤没有再说什么,现在不是和贺钰吵嘴的时候。
“现在是哪里了?”秦羽凤问道,贺钰便停下来,看了看四周才道:“琨梧宫,这里算是偏僻了,你直觉对不对?不要担心,或许太平没事。”
秦羽凤:“附近有没有井?就在这里,我感觉到了。”
琨梧宫原本就是建在水上的,但是后来被武英帝填了。贺钰想了想便记起来附近确实有一口井,将秦羽凤抱得更紧,看清了方向走去。越靠近水井,贺钰也感觉心越堵得慌。这时雨已经停了下来,天也清明了。他把秦羽凤放下来,改为牵着她的手往井边走。
“琨梧宫是父皇年轻的时候就封了不让人住的,那井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看完我们就走,好不好?”
“我不知道。”秦羽凤明显感觉呼吸不顺,难受得厉害,“快点,太平就在下面,就在下面。”
贺钰也不多说,用了轻功来到井前,这井很深,贺钰一眼看下去完全望不到底,“太平,父皇在这里,你在下面吗?”
没有听到回应,秦羽凤这时也来到井边扶着井沿,感觉到手上有泥沙,眉头直接皱起来,“我要下去。”
“你疯啦。”
“贺钰,你才疯了,如果太平也出了事情,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说着秦羽凤也不管贺钰,直接跳了下去。而站在上面,贺钰看着自己空空的双手,整个心纠结得难受,几乎是要逼死他的窒息感。
“啊——太平,太平,母后在这里,你回应母后一声啊。贺钰,快找人来,太平在下面。”
贺钰完全慌了,这一刻他真的相信秦羽凤和太平之间血脉相连心意相通,但是意识到这一点代价未免太大了。
很久之后,当贺钰看着一身粉衣在自己面前翩翩起舞的秦羽凤,依旧能想起那天她抱着了无生气的太平哭得肝肠寸断的样子。而他站在一旁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日之内他发现自己害死了自己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并且因为他的疏忽害死了唯一的女儿。
三日后——
秦羽凤眼上覆着白绢,一身银袍,手持银枪一步步走向御花园中正在逗弄两个皇子的刘玉英。
苏演说是刘玉英把太平推下去的,她就信。她心里有一股恨意需要宣泄,今天刘玉英一定要付出代价!
“秦羽凤,你你要干什么!”
“我想我已经忍了你够久了,我体谅你作为一个母亲,从来没有伤害你的两个儿子一分一毫,井水不犯河水便算了,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太平!”
“你说什么?”刘玉英恐惧得一点点后退,“救命啊,皇后娘娘疯了,满嘴的胡言乱语,救命啊。”
刘玉英躲,两个皇子的奶娘也抱着皇子要躲,二皇子被抱走了,大皇子贺戚却挣开了奶娘,小短腿跑了几步站在秦羽凤面前,“坏女人你干什么,不许伤害母妃!”
秦羽凤眉头微蹙辨识到贺戚的位置,冷笑起来,“玉贵妃,是你过来抱他,还是本宫把人给你送过去?”这是拿大皇子贺戚做威胁了。
刘玉英整个人都像是炸了毛一样,“秦羽凤,你敢,现在皇上就只有两个皇子了,长幼有序,戚儿是皇长子,你敢伤他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秦羽凤:“没有听到我的话吗?过来!”
被秦羽凤这么一吓,刘玉英情不自禁又退了一步,想到做了人质的贺戚,脸色又发白,没有继续后退,“你们都干嘛呢,去找皇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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