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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过,算是无果。”贺钰很冷静,他说的都是实话,也没有什么假话好说。哪怕是贺衡当皇帝的时候,他也不会将江山让给北胡一分,何况现在是他做主的时候。若是能知道郭恬的确切信息,他早就弄死他了。
“如果说皇上说的是真的,那么臣信皇上。”
贺钰:“朕比较在意皇后送给丞相什么东西。”
“先皇遗旨。”秦宇征笑,“您信吗?”
贺钰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凤目半眯,语气直接冰冷:“为什么不信?三舅兄好好拿着吧,千万不要弄丢了。”
“自然!”
“报!”这时一个士兵急急跑来,身上穿着红色加急标记的衣服。贺钰不再看秦宇征,“进来。”
“皇上,这是秦国公的请令书。”
贺钰眉毛一挑拿在手里看起来,看完嘴角微扬:“三舅兄,岳父大人想去给大舅兄二舅兄报仇,朕不答应,好像不合适吧。”
“……”
秦宇征干瞪着眼,心里却是在想秦惊云怎么想的,他已经接连打了两场仗,年纪大了,身体一定吃不消。若是此时贸然出兵,他不知道秦惊云是不是有了完全打算,但是他不放心!
贺钰把信给秦宇征看:“秦国公要求一个人去,朕相信他身为大夏第一高手,定然已是计划周全,不敢阻止他拳拳爱子之心。”
一个人?秦宇征彻底惊呆了,这与送死何异?
“”贺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那名士兵感受着皇上和丞相云里雾里的暗潮涌动,不明所以,还是恭敬领旨:“是,属下告退。”
贺钰:“交给三舅兄了,朕要立即赶去燕山。”
“皇上慢走。”秦宇征攥紧手里的虎符,咬牙切齿,贺钰,好样的!
距离凤临还有不足百里的距离,这近一万骑军已是真正的人马俱疲了。因为暂无后顾之忧,所以他们能以并不快的速度缓缓往关内赶路,不少军士已经趴在马背上睡得鼾声如雷了。
一骑由远而近,最后停在秦惊云马前。
“将军。”来人拱手行礼,嘴上却没停,“传陛下口谕,准。”
秦惊云深吸一口气,转身叫来骑军副将周陶,“你把兄弟们带回凤临城休整,等候安排,我要一个人去办件事。”
“将军。”周陶已经得知东边发生的事情,他几番犹豫,终还是看着秦惊云那双坚毅的眼睛,低声答道,“末将领命。”
“拜托了。”秦惊云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北胡军帐内,二王子鲁鲁木的手里,只剩下一颗棋子了。
“终于到你了,我亲爱的大哥,这真让人兴奋。”他反复摩挲着那枚棋子,脸上仍是波澜不惊的淡笑。
“大夏元帅的脑袋,真是大功一件呢,为此对自己的弟弟见死不救也无可厚非嘛。不过你忘了他是谁的儿子,到死,你都不会明白那个人的可怕。”
最后一枚棋子,落在了帐外的泥地里。
“他们在这里玩,我也该去燕山了。”鲁鲁木面具下笑容越发好看,眼中跳跃着熊熊火焰。富饶的大夏啊,西北可不是唯一的门户突破口!
此时北胡大王子帐内,却是酒香弥漫。虽然因为两个王子相继阵亡,不宜大摆庆功宴落人口实,但只是和几个心腹一起喝喝酒,想必谁也没什么可说的。
“恭贺殿下,立得大功!”
“哎,一颗大夏元帅的头有什么,没了两个碍眼的东西,才是最值得庆祝的吧?”
“说得是,殿下功劳在身,又没了竞争对手,那王位岂不是囊中之物!”
“不是还有二殿······二王子吗?”
“嗨!那个贱种何德何能与殿下相提并论!”
大王子笑眯眯地喝着酒,任由他们说去,自己也不插话,更不会阻拦那些不能流入外人之耳的话,毕竟这是他的军营之中,营中就有三万军士,还有三百武艺不凡的近卫,根本不用担心什么外人会出现在这。
一个耳尖的心腹突然皱了皱眉,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将心中的疑惑说出,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就从他们正上方传来。
一把剑穿透军帐而入,直直钉入地上,接着帐篷上一个黑影紧随而至,一把拔出长剑,稳稳落在人群之中。
“刺客!”,“快来人!”
一干心腹好歹都是久经沙场,反应不算慢,呼喊的同时都已抓住了自己的佩刀。
但很快不少人的动作都僵住了,因为他们已经认出了来人。
大夏,秦惊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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