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上听到传言苏演便拿出了许久未碰过的剑,先是擦了有半个时辰,而后坐在轮椅上试手。一朵朵剑花旋转绽放,清冷凌厉。从一开始不顺手到后来他已经站着舞起来,虽然腿有些不便但丝毫不影响他翩资如风,矫健如龙。院子里老夫人纪夫人和苏恪将门守着,面上丝毫没有喜色。苏演已经半日没说一句话了,他们怕他拿剑冲到王府去!
秦羽凤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直接是一柄剑,苏演笑容阴沉稳稳握住剑柄,“我以为来的会是贺钰或秦宇征。”
“来两个麻烦。”
苏演朝她拢起的肚子看一眼,语气嘲讽,“不就是两个吗?贺钰是让你来搏同情心的?”
秦羽凤:“你想要我不介意施舍。”
显然施舍二字刺激到了苏演,双眼充血挥剑便刺过去。秦羽凤推开琴音,护着肚子用轻功向后退,“苏演,若你今日伤我,便永远没有回头路了!”
“拿你换贺钰的后悔!”苏演意思明确,他根本不要回头路!
秦羽凤也没想到他恨意那么强,但是令她高兴的是苏演并未意志消沉。感觉身子未有不适,秦羽凤不再避,以掌为刃迎上去。苏演见她反抗,改用剑支撑身体,开始用内力掌法较量。因为个自的原因,两人都是单手,位置也没动多少缠斗一番半个时辰过去了。这些天总归苏演沉浸在喜事里,注意保养自己,身体已经恢复得很好了。而秦羽凤因为有孕身子沉重顾虑也多些,很快出了一身汗,落了下风。
苏演气发泄得差不多,看秦羽凤护孩子的动作,眼底闪过复杂,动用剑再次压在她肩上,剑锋贴着她高细玉白的颈项。
“二弟,不可胡闹!”苏恪担心急吼,苏老夫人急得差点昏过去。
“不用你们操心,都闭嘴!”苏演转身毫不犹豫吼回去,无视纪夫人担心失望的泪,转头再看秦羽凤,“贺钰真的只叫你来?”
秦羽凤不卑不亢看他:“我是他的王妃,自然可以代表他,还有三哥,我想他并不合适出现,我也代表了武安侯府的立场。”说完秦羽凤吐一口气身子弯下去,“对不起,出了这样的事,侯府定然会给贵府及你一个交代,不日便会将聘礼全部送回;关于谣言并非属实,我还要以王府主母的身份向你致歉,王爷将会娶二妹为侧王妃,我可以承诺苏公子,他日有任何需求,侯府及我不会有二话,终生不限。”
“贺钰连个女人的胸襟气度都比不上,哈哈哈哈,可笑啊!”苏演丢剑,转身大笑着进屋,背影孤独又寂寞。
秦羽凤站直,又是一阵冷汗冒出来,琴音急忙过来扶着,苏恪扶着老夫人,纪夫人也过来搀着秦羽凤,“王妃,小心。”
秦羽凤无力的笑笑:“您是长辈,不用拘礼,我是来请求令公子原谅的,您不用客气。”
“秦侍郎给了演儿新生,这次的事也不怪别人。”纪夫人擦干眼角的泪渍,笑得温柔:“我可是活了半辈子了,什么事情看不明白?谣言苏家一定会查清楚,王妃保重身子才重要。”
秦羽凤自然知道谣言才是问题的关键,尤其内容直指秦羽娟的不是,有心之人定然以为是秦羽凤故意散播的,就算不是她直接示意,也是王府下人传的,而她这个主母任由之了。因为很少人知道武安侯府还有个二小姐,婚约之事在大家族间也没传开,苏家名声倒是受损不大,但是侯府的名声绝对是一落千丈了!
“秦羽凤。”苏演又站在了屋门前喊一句。秦羽凤一怔,看过去,就见苏演披散着头发,更加衬得脸色苍白:“我不会再计较此事了。”
秦羽凤松一口气安静得等下文,苏演笑:“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秦羽凤:“还好,只是一次。”
苏恪担心,怎么感觉又要吵起来!
“两次才看得清楚,我确实笨。”苏演下巴微抬,不见丝毫低落之意:“天下女子皆薄幸。”
秦羽凤皱眉不满:“你也不是好男儿!”
苏演笑得更开怀了,有些偏跛地走向轮椅,坐下:“过来推我。”
秦羽凤确定这是对自己说的,想了想走过去,什么男女大防,现在还是顾及的时候?
“琴音,在外面等着吧。”秦羽凤把苏演推进屋里,把门也关得严实。
“你身边另一个侍女呢?”苏演抬头问。
秦羽凤干脆坐下,平视他:“打了羽娟一巴掌,被罚了。”
苏演:“幼稚!”
秦羽凤不满了,对于菱儿的感情寄托在苏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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