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凤:“那么苏公子的身体到底如何了?要不要我尽些绵薄之力?”
“不用,你走吧,我保证他也不会去帮魏王。”安意如站起来要走,想到什么再看向秦羽凤:“有一言相告,你应该做些女人该做的事,抛头露面,拉拢人心,贺钰是死了吗?你来帮他?”说完是头也不回了。
菱儿是完全呆了,“王妃,那刁民竟然如此无礼,还直呼王爷名讳!”
是啊,可是却没有直呼魏王名讳。秦羽凤起身:“我们回府。”
菱儿脸色微苦:“不见苏公子了吗?”
秦羽凤:“见到也没用。”
一直没出声的管家现在才站出来:“王妃,其实我们家公子一直也是安神医在医治,还要多谢魏王开恩。而且大夫人也是纪家人,自然和魏王府亲近些,您还是请回吧。”
秦羽凤看着那管家五十多岁的样子,看法通透也是应该的,毕竟一年半前这苏府还是国公府,能做管家的又岂是一般人?
“多谢老翁。”秦羽凤向着他礼貌的俯了俯身,“劳烦告诉老夫人一声,改日在来拜访,不叨扰了。”
“王妃,您就不生气?那个叫安意如的怎么那么无礼?”菱儿还愤愤不平,“无礼,自大,目中无人,竟然还以下犯上,好似他才是主子是的。”
秦羽凤:“他或许就是主子呢?”
能让贺衡下跪求来给纪紫堇治病的人,绝对不仅仅是他的医术。而且安意如可以看出是个负责任的大夫,如何不会救纪紫堇?他们之间下跪相求定然还牵扯到了旧日恩怨,能让贺衡也动不了的人,不是主子是什么?而且是个医术高超的,关键时刻能救命的,谁想得罪?秦羽凤不想得罪。
菱儿讪讪住嘴:“不会吧,没有安姓的权贵呀,没听说过。”
秦羽凤:“如果有能耐,他自己就可以成为权贵,依靠父祖能多长久?皇子尚且依靠不了皇上,哪有那么多权贵?我不过幸运了些,却也不敢乱用父侯的爱护,秦家能长久,也只是子孙会自立而已。”
秦羽凤想明白了便笑了:“这一趟也没白走,安意如说得对,这种台面上的事我不该插手。王爷他能做的比我好,我多此一举反而令他不快。”
“会吗?您完全在为他考虑呀?王爷怎么会生气呢?”菱儿小声嘀咕,声音却也渐渐弱了下去。
秦羽凤笑:“菱儿嫁人就懂了。”
“奴婢现在不想嫁人。”菱儿脸微红,“再陪王妃几年。”
“好。”秦羽凤看着她的窘态,心里高兴,“若是等不及了,千万要告诉我,我不会多留你的。”
“啊,王妃好无情。”
“王爷。”
秦羽凤一袭水云衫,广袖裙,行走间衣袂蹁跹,美人含笑,顾盼生姿。贺钰眉毛微挑迎上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秦羽凤:“因为没有见到人,也因为,想找王爷道歉。”
贺钰:“哦,怎么道歉?”
“……”不是应该问为什么道歉吗?秦羽凤:“王爷想妾身怎么道歉?”
“明日本王就要走了,至少一两个月回不来。”贺钰突然便扣住了她的腰,声音也暗哑起来,“其实,你辛苦了。”
秦羽凤表情瞬间释然了:“我以后也不会再私自做主了。”
“那便歇了吧,王妃。”微凉的触感落下,秦羽凤闭上眼笑容却掩不住媚态,能令男人瞬间失魂的媚。贺钰吻着她,眸子颜色渐深,转化为深浓时,将秦羽凤横抱起来。
秦羽凤一时失重,顿时睁开眼,却只能看见他光滑的下巴了,“王爷,天还没黑。”
只是那声色含媚,哪里具有说服力?秦羽凤说完便恨不能咬了舌头,感觉自己好轻浮,脸红。
贺钰唇角微扬,笑:“闭上眼是一样的。”
言之有理。于是两人提前“晚餐”,红海碧浪,各自餍足。
次日秦羽凤检查了贺钰的东西,琴音准备充分,便也没有再多加什么,只是难免要多嘱咐一些,等到叙完话,疾风营选出来的护卫都赶到了,见到秦羽凤也不免哄笑,他们是和贺钰在一起训练的兵士,感情深厚,一人干脆直接喊出来“王爷好福气,王妃不愧是长安最美的女人”这种话来,自然,于是那人后来被贺钰报复的很惨。
“一路小心,平安归来。”
“铭记在心,不敢忘怀。”
“我等你。”
“我知道。”
“再见。”
“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