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着了,吉时马上便到,我叫人去请,七弟好好准备。”
“有劳四哥。”
贺衡笑:“哪里,都是应该的,只是九弟还没到,要不要等等?”
贺钰回以一笑:“吉时不可误。”
邀来主持的人是德高望重的大司空,年逾古稀的老者,最是注重礼节,闻言很是认同:“郡王说得对,吉时一到,立即行礼为好。”
“胡说!吉时重要还是兄弟和睦重要?等德和亲王到了再行礼!”声音洪亮如钟,还夹杂着莫名怒火,武英帝的到来无疑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虽然武英帝是着了便装出现的,所以人还是识趣得下跪,秦羽凤也尽量分辨武英帝的方向下跪,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武安侯就在武英帝后面,看着闺女下跪,心疼分明,武英帝看见狠瞪了他一眼,沉着声音对贺钰道:“扶你王妃起来!”
“谢皇上隆恩。”贺钰和秦羽凤又是老老实实的行礼,而后贺钰才扶起秦羽凤,一直握着她的手没再放开。武安侯看着先皱眉,而后便舒展开,对着贺钰的表现算是满意。
“你们也起来吧!”武英帝终于再次发话,众人纷纷起身,只有贺衡站起来后,主动搀扶大司空,其他人见了,大臣认同,皇子懊恼。
主座上两个椅子被搬下来一个,斜侧放置,武英帝和武安侯两人一人坐一个,看着理所应当。
武英帝目光看了一周,不动声色,低声问道:“大司空,吉时到了吗?”
老人当即要跪,武英帝用眼神制止:“站着回话吧。”
大司空颤颤回话:“刚刚到,此时行礼还不误时辰。”
武英帝沉吟一番,问贺钰:“朕觉得等等为好,你说,等吗?”
贺钰完全不怀疑武英帝是为了见不愿回宫的小儿子一面,才心血来潮参加他的婚礼。只是君臣父子,他哪敢说个不字?贺钰的心思通过手传给秦羽凤,秦羽凤便动了动手指,显得放松。贺钰面上维持着风度:“自然是要等的,九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相信很快会到。”
贺衡轻咳一声,站出来说话:“父皇,不若先叫七弟和弟妹去后堂歇息,等九弟来了,再挑吉时拜堂不迟。”
武英帝脸色和缓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指向琴音,“你们两个送王妃去歇息。”
琴音和菱儿显得有些无措,秦羽凤松了贺钰的手,向前半步,微屈双腿,低声道:“妾身告退。”妾身二字说出口显然将自己当作了已嫁的郡王妃。
琴音和菱儿在管家的指引下扶着秦羽凤进了后堂,武英帝看了一圈道:“命人开席!诸位爱卿各去用膳,皇子留下。”
诸大臣退下自然不包括武安侯,武英帝讲话也没想避着他,“都跪下!”
一片惶恐,七位皇子整齐下跪,一个比一个腰挺得直。
武英帝颜色难看:“朕曾说过,朕最恨兄弟反目,手足相残!你们有几个记住这句话的?若是不能友睦兄弟,何以谈为君之德!一个两个只知道勾心斗角,相当皇帝吗?朕不介意现在便立下新太子!”
“儿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