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眼见着便是鲜血喷涌。
但血色一丝也未见,呼延昊指尖一弹,刀光一纵,忽射向对面墙壁!
一条蛇被钉死在墙上,呼延昊起身,走了过去。
他一离开,丈许外的蛇影忽然涌动。暮青坐在地上动弹不得,见呼延昊将匕首拔出收起。
远处密密麻麻涌动的蛇影忽然向她游来,呼延昊背对着她,割了那蛇的头。
暮青余光看见几条蛇影在逼近,最近的几条已游到她腿边,那墨黑的三角头颅直起,蛇身后仰,森白的毒牙腥臭扑鼻,蓄势待发的攻击动作。
呼延昊忽然转身,走了回来。
蛇影争先恐后地退去,暮青抬眼,见对面墙下,割下的蛇头被碾成了肉泥。
呼延昊坐回暮青身边,将蛇递给她,那蛇连皮都未扒,头颅断处还冒着血。
暮青瞧了那蛇一眼,这回开了口,“你吃?”
呼延昊一笑,“我吃过了,这是请英睿将军的。将军几日未进食,想必饿了。若待会儿饿晕了,本王会很头疼。”
男子的眸深邃暗青,油灯照着,泛着幽光,左眼一条伤疤分外狰狞,仿佛她若不吃,他便把这蛇尸塞进她嘴里。
“哦。”暮青只淡淡应了声,“蛔虫、绦虫、圆线虫、棒线虫、裂头蚴,好丰富的一道菜。”
“……”呼延昊举着蛇尸,眸底生出茫然。
“所以,你把我带进此路是为了让我得急性肠胃炎的?”
呼延昊蹙眉,这话他听懂了些,但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是这等反应。他曾以生食宴过他的那帮兄弟,他们厌恶、鄙弃、神态作呕,而后甩手离去。他也曾以生宴招待过草原上各部族的勇士,所有人都一样,一样得令人生厌,他以为今日也会如此。
但……
呼延昊一把丢了手中蛇尸,如弃了无用之物,一笑,“英睿将军果然与众不同。”
呼查草原上那五天五夜,他就知道她与众不同!
“方才本王听见将军择路之言,深感钦佩。将军既如此了解机关,不妨猜猜本王在那路里遇上了何等机关?”呼延昊看起来还是不急着寻找过那蛇窟之法。
暮青心中却如明镜,他不是不急,只是此人如狼般狡诈,他信不过她。他需她帮忙,却信不过她真有能力寻到出路,所以他在试探她,试探她有多少机关方面的才学,以作为他信不信她对此处机关推断的考量。
“你什么机关都没遇上。”暮青笃定道。
呼延昊微怔,挑了挑眉。
“那两道门是道心理题,而非机关题。干净庄严的白玉路,铺满白骨的尸路都不过是干扰,让人思索到底哪条路里有机关,其实都没有,连真正的出路都不在石门处,你那边的出路应该在某处百官兵俑的石像下。”暮青笃定道,既然他们那条路是心理题,呼延昊那条路上也应该一样。
因为地宫主人出这道题时,无法预料来到殿中的人是一路人马,还是两路人马。他们和呼延昊身处两个阵营,所以两条路他们都进了,但如果来到殿中的是一伙儿人,很可能选择走其中一条,所以无论走哪一条,题目都是心理题。
呼延昊闻言,青暗的眸中忽有明光,看了暮青一会儿,道:“这么说,本王在此题上赢了将军?”
他出来得可比她早!
暮青头无法转动,只瞥了他一眼,轻嘲,“如果有人因寻不到出路,暴躁地拿殿内石像出气,偶然间发现了出路也算赢的话,那就算是吧。”
呼延昊眸光忽暗!她怎知……
“呼延王子被我计设进那条路,心情定然不佳。来来回回摸遍了墙上石雕和百官兵俑的石像,寻不到出路心情会更不佳。心情不佳时,以呼延王子的暴虐性情,你会想杀人,甬道里可没人给你杀,只有文武百官和兵俑仕女的石像。撒气毁了石像,蒙到了出路,这也算赢?”暮青毫不客气。
呼延昊却许久未再开口,半晌,只见男子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气息忽然危险,“本王的性情?看来,将军自以为很了解本王。”
“嗯,我不仅了解你,我还了解这条路。”暮青无视呼延昊的危险,坚决不被他掌握步调,忽道,“你想寻找通过蛇窟的办法本身就错了,这条路你想出去,得先下蛇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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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卡了,今晚二更出不来,地宫这段还有三个情节就完了,我把细纲整理一下,今晚暂不二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