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他说笑,他一拍桌子,怒道:“胡闹!”
莫思文脸上却是和乔楚呈明显对比的漫不经心的浅淡笑意,“怎么,你不同意?”他甚至心情极佳和他打起趣来,“我还以为你一定会高兴的,这样一来,你就不用担心我会爱上你了。”
乔楚非常佩服他连这种事情都能拿来谈笑,他挖苦了莫思文一句,“对,我吃醋了行不行?”
然后才叹了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说:“我知道你受过伤害,但你也不能在女人这个问题上连基本的理智都没有,要么从来不近女色,要么出现个女人你就直接把人家拽到坟墓里,莫思文,你这么做合适吗,能不能对自己负责一点?”
莫思文点点头,好久都没被人说教过了,难得还有乔楚这一号人存在。
他先是肯定了他,“说得很煽情,话也句句都在理上。”接着又无所谓的耸耸肩,遗憾的说:“可是,你的意见不重要,怎么办?”
乔楚一拳挥到了莫思文脸上。
莫思文感觉鼻子里有血流了出来,他伸出食指摸了摸,果然看到一片殷红。
“喂,你怎么动起手来了?”还真把自己当畜生了?
乔楚哼了一声,转身走到会客区抽出一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手,然后再抽了几张扔给莫思文,最后才说:“你这种人,就是欠揍。”
莫思文捡起纸巾把鼻血擦干净,“我告诉你,我要去看医生,医药费你得给我报。我要是破相了,你还得负责到底。”
乔楚赏了他一个斜眼,“你去看,记住,是精神科,别走错了啊。”
莫思文回了他一拳,不过却没用什么力道,“我说你还有完没完了?”
乔楚还真没完了,“本来就是!”他简直懒得管他,却又不得不提醒他,“莫思文,你不是那种见到漂亮女人就头脑发昏的人啊,但你今天是不是脑子里的筋被人抽走了,那顾子语是简单的人吗,你可不要忘了,她是顾振雄的女儿!”
莫思文秒速回答他,“这一点,我刚刚想起来。”
乔楚又想要揍他了,“不仅如此,她还是旷牧魈的女人。”
“……”
莫思文这次沉默了几秒,顾子语和旷牧魈,他还真的暂时忘记了他们这层关系。
这算不算是一种额外的收获?有了顾子语这个现成的中间媒介,他在旷牧魈身上嗅到的那种熟悉感,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根源了。
他真的很好奇,为什么旷牧魈这个和他隔着天南海北,几乎可以说是两个世界的人,身上会有那种味道,那不应该出现他身上的。
他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顾子语和旷牧魈的关系对他来说哪儿是威胁,分明是个好消息。
莫思文还利用这条反将了乔楚一军,“昨天不是你先说她会是我的红颜知己?”
乔楚剜了他一眼,“你也记得我说的是知己?”
是,是他生性鸡婆,也是他刚才主动的领着顾子语找莫思文,但他只是想借由顾子语让莫思文重新习惯这个世界上还有女人这一类生物的存在,仅此而已!他连让他们成为朋友这种想法都没有,更何况是一家人!
他又追问了一句:“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家的大门是怎么坏的?”他必须清楚的告诉他和顾子语结婚的后果,“敢和牧少抢女人,莫思文,你真的是活到头了。”
莫思文完全理解乔楚的担忧,不过,人生本来就是一场充满未知数的冒险,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
他以为他们一家四口可以幸福的生活在一起,结果呢?
他以为苦尽就可以甘来,结果呢?
他以为他一定会娶殷姗姗的,结果呢?
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以为的样子。所以,就算没有旷牧魈,谁又能保证他就一定可以安然无恙的活到寿终正寝?也有可能他过两天就玩完了。
于是,他只简单坚定的说了一句:“她敢嫁,我就敢娶!”
他和顾子语的婚事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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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子语和莫思文“商谈”好要结婚后的第三天,这几天里,他们没有再联系过,莫思文的名片就压在她的座机下面,但她却从未想过要拨通他的电话。
顾子语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她和莫思文现在的关系,说是陌生人,似乎太见外了,但要说有什么,却又总觉得他们其实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对他,除了从网上得知的那些信息外,几乎可以算是一无所知。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将成为法律上与她最亲近的人,而那个被她放在心上的人,即将和她毫无关系。
这两天,顾子语开始肆无忌惮的思念旷牧魈,她把这种心情定义为单身生活结束前的最后疯狂。结婚这件事情对于她,唯一的改变也就只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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