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结情绪,莫思文冷冰冰的叫住童钱,“童钱,进来!”
童钱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他错了,行不行?他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说顾子语半个字,行不行?如果他再嘴欠,就让他……
“你还在磨蹭什么!”
没等他反省完,莫思文就亟不可待的催促他了。
童钱抹了一把汗,今天真不是个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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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语逃出莫思文的办公室后,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先找了个地方沉淀她那似要翻江倒海般袭来的伤痛情绪。
已经过去六年了,但顾振雄的死还是像一把永远锋利的刀,轻轻一碰,就是一片血肉模糊的景象。这是她心里不能触碰的禁忌,平常不去想的时候,午夜梦回都会隐隐泛痛,若是要掀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则无疑是在她遍体鳞伤的心上再一次次的补上一刀,让她痛到窒息,痛到麻木,痛到生不如死。
顾子语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多想放声大哭一场,但忏悔的眼泪却怎么也不肯掉下来,因为她连忏悔的资格都没有。她的喉咙里也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发不出声,只剩下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像一片在寒风中飘零的枯叶,摇摇欲坠。
顾子语站不稳的蹲在地上,双手环抱着腿,把脸埋在两个膝盖中间。
“顾小姐。”一道明显带着讥诮的声音从她侧面传来,“你这是怎么了?”
顾子语没有心情理会他,虽然他挑这个时候来招惹她,摆明了是来看她的笑话的,但她此刻实在没有一丁点反唇相讥的战斗力。
不过,保持沉默从来就不是息事宁人的好办法,那道出现起得非常不是时候的声音还在十分厌烦的没完没了的继续。
“要不要用车?”
“我很乐意为你服务。”
“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说够了没有?”顾子语忍无可忍的抬起头,这才看清来人是司机小弟。
司机小弟先是一怔,不知道是被顾子语这一吼吓住了,还是从来没想过顾子语还会有这么凶悍的声音和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而且如此混搭起来,竟然还不可思议的有一种秒杀众生的威力,令他忘记了说话。
顾子语见他安静了,又把头埋了下去。
看不见她的脸,司机小弟的思路也清晰了,斜了斜眼,清了下喉咙准备继续说。
听着他在那里咳咳咳,顾子语烦躁了,她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难过一会儿,这也那么难?
她诸多的座右铭中有这么一条:“将心比心,以牙还牙。”这一次,顾子语没有给他机会,趁他想说的话还停留在喉咙阶段的时候,就先发制人的站起身来,一脚横扫过去,用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霸气的说:“识相的,就给我闭嘴!”
司机小弟毫不设防,结实的摔在地上。
他咧了咧嘴,真痛!有点难以置信的望着顾子语,不可思议的问:“你还有这一手?”这算不算人不可貌相?
顾子语一抹脸,把悲伤的情绪暂时抹去,扬起下巴,傲然的说:“不然呢?”她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司机小弟,手指戳到了他的鼻梁间,“告诉你,老娘这副总秘书的职位完全是凭真才实学得来的。”她抡起衣袖秀了秀她健美的肌肉,“以后再敢拿那种瞧不起人的眼光看我,我就揍得你满世界找整容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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