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倭助告诉了苏泽很多事情。
但他对于自己的儿媳、也就是「虎杖香织」也了解甚少。
他一直带着近乎「偏见」的坚决态度,坚信「那个女人绝对会给自己的家人带来不幸。」
如果用虎杖倭助本人的话来讲……
——是因为「虎杖香织」给人的感觉是一片混沌。
——不像其他人那样惹人喜爱、令人厌恶……或是无人理睬。
——虎杖香织本身似乎散着股难以言明的突兀和怪异感。
她明明没有任何出格的行为,但心理上的不适应却一直消抹不净。
虎杖悠仁对她应该是没有任何记忆的。
毕竟早在他会开口说话之前,那个本该担任「母亲」角色的女人就无影无踪了。
苏泽当时只是安静听着那位老人的叙述。
中间没有张嘴插话、也没有问多余的问题。只有在虎杖倭助完全讲完一部分、许久不再开口后,苏泽才会继续问下一个问题。
苏泽没有告诉虎杖倭助、他的儿媳其实根本就不是「虎杖香织」。
那个死去之后连自己的肉体都不得安息的女人,其实也是深受其害的可怜人。
他没有必要说那么多,那些尘封的往事会被时间的灰尘掩埋。
从虎杖倭助那儿,苏泽也算是对这个住在仙台市的家庭多了几分档案外的了解。
——甚至还知道了虎杖悠仁的部分喜好。
比如说他没什么讨厌的食物,最喜欢丼(日式盖饭)和面食……
还比如说,他似乎身体素质也很好。
——但是当得知,身为小学生的虎杖悠仁,短跑速度竟然媲美博尔特时,苏泽到底是倍感惊讶。
——最重要的是虎杖悠仁并不是咒术师。
这就有点超乎寻常认知了。
总而言之,这次隐秘的拜访没有任何多余的人知道,特别是「羂索」。
苏泽就是在提防着祂的前提下才来的。
……
2016年8月。
本州岛,东北角某处乡村。
苏泽已经记不太清大炎的夏季了。
但他印象里,似乎没有东洋这么热……?
……还是说是因为空调吹得太多的缘故吗。
苏泽叉腰站在窄窄的水泥路面,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他挽着袖子,衬衣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都被解开,一手轻轻忽扇着领口,希冀能稍做缓解。
这是处乡镇。
比他老家丰城区那边还要落后。
进来之后,他就没有看到过一栋高于五层的楼房。
算是妥妥当当的「乡下」了。
民房间隙的大树上传来阵阵蝉鸣,尖锐的响动震得苏泽头昏脑涨。
“……这地方怎么连个街道番号都没有啊。”苏大特级举目远眺,视野尽头的矮房鳞次栉比,电线杆歪歪扭扭横贯在街坊间。
酷热难耐、当真是酷热难耐!
……早知道就不大中午跑这么一趟了。
亲力亲为的苏泽主席垂头丧气,暗自嘀咕道。
“……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身后突然传来女孩儿脆生生的嗓音。
苏泽微怔,转头看向她。
拎着棕色包包的女孩儿正饶有兴致打量着自己,她眉眼间有几分英气,留着三七分的短发,头上戴着有些稚气的浅色发夹。
看起来像是个国中生。
她身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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