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金樽美酒

    苒一觉醒来，便感应到了自来也的气息，心中的不安更甚，匆匆洗漱了一下便去了客厅。

    自来也看着欲言又止的苒，自己也是一副难得的严肃的表情，他在心中叹息着，这一生还真是失败，喜欢的姑娘因为失去了心爱的人远走天涯，珍视的队友也叛离了村子，谁曾想到，三忍之中最后留下来继续守着木叶的却是他这个曾经的吊车尾。

    苒本不想打扰自来也的冥想，但心情实在迫切，只好开口提醒道：“自来也叔叔。”

    “啊，抱歉。”自来也回了神，“我来是有事告诉你。”

    苒苦笑一下，道：“嗯，您请说。”

    叹了口气，自来也缓缓道：“大蛇丸昨天晚上……逃叛了。”

    苒只觉喉咙干涩，说不出话来。

    自来也拿出一串钥匙放在桌上，道：“临走前他把他名下在木叶的房产都转手给了我，钥匙我交给你，你可以随意使用，等你成为上忍之后，我会正式把所有权转交给你。”

    苒轻抚着钥匙，低声道：“我不会让您等太久的。”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我和皆人都可以教你。”自来也有些不忍地揉了揉她的头。

    “多谢，但是，”苒用最坚决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我的老师，从来只有大蛇丸大人一个。”

    自来也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大蛇丸竟会为了一个学生思虑到这种地步，其实，苒和大蛇丸在本质上很像，苒看着热心，骨子里终究和大蛇丸一样是个清冷又决绝的。

    “好吧，老师那里我会去说，如果你有什么问题依旧可以来问我，不用拘束。”自来也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卡卡西也从厨房走出来送客。

    “啊啦，卡卡西，我接下来估计会很闲，怎么办？”苒回头笑道。

    “不会闲的，”卡卡西递给苒一张表格，“现在的你应该可以通过了。”

    苒接过来，看了两眼，摇了摇头道：“我打算明年再申请中忍考核。之前在地牢里虽然幻术和体术都有了很大进步，但毕竟忍术练习受到了限制，我想等自己真正准备好了再去。”

    卡卡西了然地点点头，却仍注视着苒，等着她主动说出最主要的原因。

    苒和卡卡西对视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主动交待道：“当上中忍后……我想去暗部。”

    卡卡西着实吃了一惊，问道：“为什么？”

    “大概是……习惯了这样吧。”苒不确定地咬着嘴唇，“我认识的人不多，也大多有了固定的队友，可是我不想再往心里装下什么人了，所以暗部这样同伙关系淡薄的地方很好。”何况，暗部是打探消息最方便的地方，她不想再过这种被人算计任人宰割的生活了。

    然而，若干年后，正是在暗部的生活，让另一个人完完全全住进了她的心里，在漫长的岁月里，凝成心口的一点朱砂。

    看着卡卡西阴晴不定的脸色，苒有些忐忑地说：“如果你不喜欢的话……”

    “没有，我并没有不喜欢。”卡卡西摇了摇头。

    你做的任何事，我都不会不喜欢，我只是心疼。

    找了个时间，苒来到了大蛇丸的房子。

    虽然之前在这里呆过很久，但平时都是来训练的，这样仔细观摩房子倒是第一次。

    只是越看，苒心中便越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闷。

    这房子的生气太少了，大蛇丸是逃叛，并未带走多少东西，可这房子仍是空荡得可怕，唯一充实的房间就是书房。

    走过一圈，苒到大蛇丸的卧室打开了通往地牢的暗格，往下走去。

    苒绕着自己睡过的那张床找了很久，才在繁复的花纹中找到一个隐秘的钥匙扣，掏出从苹果派中找到的那把钥匙，使劲一扭，有重物移动的声音传来，却不见哪里有门打开了，苒略一思索，费劲地将床移开，果然看见了一个向下的通道。

    苒一边向下走，一边不由得佩服大蛇丸的心思缜密，将密道入口设在床下，就避免了有人因为走在地板上听出脚下是空心的而起疑心的可能性。

    密道尽头，也是一个书房，摆放着的几乎都是卷轴。

    苒看到桌上摆着一只酒樽，其中的美酒还散发着甘醇的香气，将酒樽拿起来细看，竟是纯金所制，上面的雕花不可谓不复杂，一看便不是赶工所能有的效果，更难得的是，上面刻着一句“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苒低喃一句：“师父……”随即又自嘲地笑了笑，一口饮尽金樽中的酒，烈得她呛出了几滴眼泪。

    喝下酒，把金樽放回了原位，苒又随手抽出一个卷轴，打开一看，她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师父，你这份礼，会不会送得太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