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斩破红尘

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头绪，苒干脆不想了，眼下怎么哄好卡卡西才是正道。

    睡了一夜醒来，苒看到床头放着个蛋糕盒子，打开一看，是她最喜欢的那一款，不用多想，一

    定是止水，苒咬了咬嘴唇，抑制住了把蛋糕扔出去的冲动，暂且放在了一边，掀开被子打算去洗漱，这时候卡卡西走了进来。

    “你在干什么？！”卡卡西声音里带了几分明显的怒气。

    苒难得看卡卡西对自己明着发火，不由一愣。

    “回床上休息。”卡卡西直接命令道。

    “呃……我要刷牙洗脸。”苒无奈地看着卡卡西。

    卡卡西没再说话，只是扶着苒走到了漱洗台前，看着她洗漱完又把她扶了回去。

    苒吃着蛋糕默默观察着卡卡西，却遭到了他的白眼，苒无奈地在内心宽面条泪。

    “千裕决定帮初澜了。”卡卡西突然开了口。

    苒想着昨晚千裕的表情，倒也不意外，淡淡应了一声。

    吃完蛋糕，苒把盒子扔在了一边，又开始躺着想心事，卡卡西却忽然凑了过来。

    “呃……怎么了？”苒看着阴晴不定的卡卡西觉得那帮喜欢卡卡西的小姑娘真是不容易啊。

    卡卡西没接话，抽了张餐巾纸伸手擦了擦苒的嘴角，然后晃了晃那纸。

    苒看到纸上的奶油只想切腹自尽，不好意思地说：“谢谢。”

    “还有呢？”卡卡西看着她挑了挑眉。

    “对不起。”苒低声道。

    卡卡西叹了口气，戳了戳苒的脑袋，道：“保护好自己。”

    “嗯。”苒轻轻应着。

    “不要太逞强，”卡卡西看着苒一副委屈的表情觉得自己还真是毫无办法啊，“你还有我。”

    苒轻笑一下，抓住卡卡西的手，道：“我知道。”

    傍晚，苒百无聊赖地躺在病床上，感应到了某人的气息。

    “宇智波大人，有事就出来吧。”苒语气冷冷的。

    止水从窗口跳进来，无奈地说：“你还生气？”

    “说什么呢，我从来不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情生气。”苒看着他笑了笑。

    止水不再纠结那个问题，自顾自坐在了床边上，道：“也许你该去见见佐久间千裕。”

    “为什么？”苒斜眼觑着他。

    “好歹你们也相识一场，该去见见最后一面。”止水平静地说。

    苒一下坐了起来，抓着止水的手臂，厉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三代和波风大人果然没告诉你啊。”止水笑得很勉强。

    一种不安在苒的心底扩散开来，她继续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佐久间一族使用的术并非什么秘术，只是一种用灵魂注入封印里的封印术罢了，但是只有佐久间一族的人才能够发挥出足够大的威力。”止水淡淡地解释道，“使用这个术的人，一定会死，无论封印是否成功。”

    苒怔住了，所以，皆人骗了她？可是为什么？

    止水看着她若有所失的表情，接着道：“让辻初澜住到旗木家附近是高层的主意，因为他们一开始就发现辻初澜体内的查克拉很不稳定，只要稍加诱导就会暴走，这样就能借她的手除掉你，不过诱导任务失败了……嘛，三代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这几天和他们进行了谈判，高层最后也不得不有所妥协，但不管怎么说辻初澜对木叶的价值大于佐久间千裕，所以高层决定牺牲佐久间千裕。”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要这么做，早就可以动手了，为什么还要我去劝千裕？”苒觉得自己心里已是一团乱麻。

    “将灵魂注入的封印，是需要本人意愿的，强制是不行的，而且，这也是为了考验你对木叶的忠诚啊，如果你对佐久间千裕说出了真相，那么就把你抹杀呢……不过看起来三代和波风大人果然是瞒过了你啊……”止水苦笑着摸了摸苒的头。

    苒已经说不出话，从一开始就是阴谋，她却没有办法怪谁，三代也好，皆人也好，他们骗了自己，但又何尝不是为她好……

    “为什么……告诉我？”苒觉得自己已经呼吸困难了。

    “因为我觉得，比起一直被蒙在鼔里，你会更愿意知道真相吧。”止水起身准备离开，病房门突然被打开。

    “宇智波家的小鬼，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了。”大蛇丸眼中杀意涌动。

    “如果我死在这里会对旗木苒不利呢。”止水显得很轻松，径自离开了。

    大蛇丸敛去了杀气，看着脸色苍白的苒，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师父，”苒抬头看着大蛇丸，苦笑一下，“你知道么？我原本，是个医生呢……”

    大蛇丸没说话，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苒的头。

    苒干脆扑进大蛇丸的怀里，低声道：“什么医者父母心……不过一场笑话……一命换一命……这么可笑的事情……我竟然也是欺骗了她的人中的一个……甚至，我知道了真相却不去告诉她……人果然都是自私的……”

    “即使你去了也不能改变什么，不要把罪责推到自己身上。”大蛇丸感受到了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脸颊滑下，滴到了他的胸前。

    “如果……如果两个人都受了重伤，一个是忍者，一个是普通人，只能救一个，村子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救忍者对不对……”苒声音愈发低了。

    “是。”大蛇丸回答得很果断。

    苒没有再说话，只是想着，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了啊……人这种动物，说到底还是自私的，所谓忍者，所谓村子，也都是人为了利益的产物而已……

    也许就是从那一天起，吴梓真正成为了旗木苒，抛下过去的执念，从此，刀剑出鞘，再无彷徨。

    吾既生于乱世，自当斩破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