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玉汝于成

    木叶火影办公室。

    “苒，我已经向长谷川睦森询问过了，他认为你可以不用去忍者学校，既然这样的话我会直接给你安排老师，关于基础部分的知识也直接由指导老师教给你。”三代对苒解释着。

    “恕我冒昧，我能自己选择指导老师么？”苒问道。

    “如果对方也愿意的话我可以批准，你想要谁教你？”三代对于眼前这个女孩总是尽可能满足的。

    “大蛇丸大人。”苒慢慢地回答道。

    “为什么是他？”三代着实一惊，虽然三忍和朔茂素有来往，但是一般不会有孩子愿意选择大蛇丸吧。

    “虽然未必所有理念都相同，但我相信三忍与先父是至交。”苒始终表现得很平淡。

    “那为什么一定是大蛇丸？如果是纲手或者自来也的话要他们同意会容易得多。”三代何尝不清楚自己那个徒弟的脾气，凡是木叶安排给他的学生没有一个不是不出三天就被他赶回来的。

    “因为如果是纲手大人或者自来也大人的话会和三代大人一样纵容我吧。”苒笑了笑，“如果大蛇丸大人始终不愿意教我的话我愿意接受其他一切安排，但请让我试一试。”还有一条理由苒终究说不出口，四代火影的位置注定是属于波风皆人和大蛇丸其中一人的，她希望能有个依托，毕竟朔茂的事情还没有完全结束。

    三代沉默许久，最终应允了苒。

    “所以你为什么觉得我一定愿意教你？”大蛇丸看着自说自话跑到跟前喊着“请收我为徒”的苒。

    “因为大蛇丸叔叔是第一个觉得我可以当忍者的人啊。”苒抬头尽量让自己笑得真诚一点。

    “是么？难道不是因为这样的话不管是我还是波风哪个当上四代火影你们旗木家都可以沾光？”大蛇丸锐利地看穿了苒内心的想法。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没必要，因为我都叫您叔叔了嘛。”苒决定将装傻进行到底。

    大概真的是那句“叔叔”打动了大蛇丸，后来回忆起来，大蛇丸只觉得那个唯一一个敢叫自己“叔叔”的人虽然有点傻但是倒也不讨厌。

    下午苒买好了菜，又去置办了忍具，回家的路上，还是隐隐有些人在背后谈论着什么，但是已经收敛了很多，苒不动神色，暗暗记住了这些气息。

    做好了饭，苒走到卡卡西房里喊了句“开饭了”便转身离开，卡卡西突然发现她穿的是忍者专用的鞋子。

    “你要当忍者？”卡卡西说了几天来的第一句话。

    “是啊。”相比卡卡西的激动，苒表现得很淡然。

    “我不许！”卡卡西用力晃着她的肩膀。

    苒推开卡卡西，定定地看着他，问：“你凭什么不许？”

    “凭我现在是旗木家的当家！”卡卡西无论如何都不希望苒置身危险之中。

    “大战当前，旗木家的当家应该在战场为村子尽心尽力，只会躲在房间逃避现实的人连姓旗木都不配。”苒说完便走到餐桌前开始吃晚饭。

    卡卡西不再言语，只是也走了过去，在朔茂死后第一次进食。

    或许，就是从那一天起，那个会帮妹妹擦去眼泪的少年消失不见，那个会窝在哥哥怀里流泪的少女渐行渐远，多年以后，当人们提起旗木家的两个人，只会说，他们都是值得敬佩的忍者，一个继承了木叶白牙的意志，一个继承了木叶白牙的刀术。

    其实，他们一直是孩子，只是把所有的软弱，都埋在了那天的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