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人心易变

来问道。

    “啊……呃……不。”苒愣了一下。

    “呵，是么？”大蛇丸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走了进去。

    朔茂已经到家了。

    “爸爸，我去把菜热一下。”苒热情地跑过去拥抱了一下朔茂。

    “嗯，辛苦你了。”朔茂轻笑了一下。

    “大蛇丸叔叔稍微等一下，我去泡茶。”苒又突然回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补充了一下便跑进厨房了。

    “你真的打算让这丫头一直这样么？”大蛇丸先开了口。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她又不想当忍者。”朔茂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身影。

    “是她不想当忍者还是你不希望她当？”大蛇丸反问道。

    “大蛇丸，她和梓族没有关系，我很谢谢你关心我的女儿，但是不要过了头。”朔茂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大蛇丸没再说什么，起身便离开了。

    对于后来的旗木苒，如果要说有什么让她不敢回想的话，那么只能是那一天旗木朔茂的样子。

    和平常一样买完菜回家的苒，发现朔茂已经到家了，身上难得的狼狈，精神看起来也很差，他抬头看到苒，勉强笑了一下，说：“抱歉，苒苒，我有点累，就这样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晚饭不用叫我了。”

    苒不敢多说什么，马上退出了朔茂的房间，连在厨房做菜的时候都刻意放低了声音，生怕吵到朔茂。

    “我回来了。”卡卡西打开门进来，也是掩不住的疲惫。

    “卡卡西，怎么了么？”苒有点担心。

    “没什么，”卡卡西摆了摆手，接着问，“爸爸回来了么？”

    “回来了，在房间休息，让我们不要去打扰他。”苒不知发生了什么，更加忧心。

    卡卡西盯着苒看了很久，最终还是开了口：“爸爸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同伴，导致任务失败，给木叶带来了很大的损失。”

    苒愣在了原地，半晌，才怯怯地问：“很……严重么？”

    “不知道，高层正在开会。”卡卡西把所有的重量都靠在苒的身上，“会没事的，对么？”

    “嗯。”苒拍了拍他，轻轻应着。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不容乐观，木叶上层震怒，暂时停掉了朔茂的一切任务。

    从那天起，苒走在路上，总会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低声谈论着什么。买菜的时候，卖菜的大叔也不再与她谈笑些什么，她也再也不讨价还价，只是静静地买了便走，回家再把大叔故意塞给她的烂掉的菜挑出来。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她也不相信人竟然可以变得如此之快，几天前旗木朔茂还是木叶的英雄，人们谈及木叶白牙总是带着几分敬畏几分骄傲，甚至苒走在路上还会有些阿姨婶婶过来主动塞些小点心给她。

    苒走到家门口，几个忍者模样的人在门口吵闹，嚷着“旗木朔茂应该赔偿木叶的损失”之类的。

    苒一言不发，站在边上看着这些人，把这些人的面孔和气息一个个地刻在脑海里。

    突然她看到一个喊得尤为激动的身影，是他！

    苒终于忍不住，捡起路旁的树枝冲过去打在他的身上。

    “喂喂旗木家的小鬼你不想活了么？！”那忍者狠狠地把她推在地上。

    “我要是你早就切腹了，任务失败？呵，是谁被敌人擒住还不知廉耻地活着拖累其他人的！竟然还敢到这里来，旗木之名从你嘴里说出来简直是侮辱！你不配，你不配！”苒声嘶力竭地喊着又要冲上去，却被夏南死死摁在原地。

    “滚。”长谷川睦森把一支手里剑扔向人群，一时间前来闹事的人纷纷散去。

    夏南放开苒，她勉强站住了，膝盖流着血，是刚才摔在地上时蹭破的。

    “那个人渣。”夏南咬紧了牙关才没有追上去。

    “现在和他们起冲突只会让事情更严重。”长谷川睦森叹了口气。

    苒轻声道了句“谢谢”，拿起菜篮子走回了家。

    卡卡西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伤，苒没说什么，默默地拿了医药箱给他包扎。

    卡卡西握紧的拳头滴出血来。

    “卡卡西，把手松开，别伤着自己。”苒面无表情地说着。

    卡卡西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的膝盖上也有伤口，猛地抓住她的肩膀：“谁干的！”

    “问这些没有意义吧。”苒抬头看着他，笑了笑。

    “不要笑了。”卡卡西满腔怒火不知能向哪里发泄。

    “不笑还能怎么样，那些人就巴望着我们哭呢。”苒还是保持着嘴角的弧度的，只是那笑始终漫不到眼角。

    卡卡西放开了她，干脆躺倒在地上，想起今天回家时那些挑衅的人，却只能死死咬住嘴唇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