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乱世洪流

bsp; “你……”夏南踉跄着站了起来，一把抓住苒的衣领，“为什么拦住我？！”

    “喂快住手。”一旁的忍者想要拉开他。

    “如果你强到可以对付那家伙的话就不会被我拉到这里了。”苒的眼神凛冽了一下，夏南猛地被摔了出去。

    夏南倒在地上，不再做声，只是想靠近他的忍者发现了地上深深的指痕。

    “快！纲手大人已经在里面了！快！把伤者推进去！”

    苒和夏南坐在急救室的外面，长谷川欣和赤木华被送进去了，带着满身的血……

    “对不起。”苒缓缓地开了口。

    “算了吧，”夏南并没有回头，只是无神看着天花板，“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还没有无耻到要救命恩人来背负这种责任，是我太弱了。”

    “如果不是我……”苒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

    “你又不是忍者，不要随便装英雄。”夏南拉住苒的手，将她揽进怀里。

    急救室的门突然打开了。

    “纲手大人！”夏南和苒同时喊道。

    “赤木华下半辈子不能再当忍者了……”纲手回答道。

    活下来了么……幸好。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我母亲也……”夏南追问着。

    纲手闭上了眼睛，不忍看两人殷切的目光，道：“长谷川欣，失血过多，已经……”

    没有吵闹，更没有疯狂，夏南只是把头深深地埋在苒的肩头。

    苒回抱住夏南，少年的身体一点点冰冷下去，只有温热的液体，划过一个名为心的地方。

    当长谷川睦森和茂朔、卡卡西赶到医院的时候，便看到两个依偎在一起的孩子，正低低啜泣着。

    “夏南，忍者任何时候都不能流泪，更不能暴露自己的软弱。”长谷川睦森拉起夏南冷冷地说。

    夏南没有辩解什么，只是擦干了眼泪，眼神坚定，只有还红着的眼圈提醒着人们这不过是个刚哭过的孩子。

    朔茂看着他们，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先去看华吧。”

    长谷川睦森点了点头，拉着夏南随朔茂向病房走去。

    所谓忍者，就是要忍耐的人，即使最亲近的人重伤，甚至死亡，也不能流泪，更无法控诉。

    因为他们是忍者，因为他们生于乱世。

    那么我呢？苒突然自问，难道自己就不处在这战争的洪流之中么？

    卡卡西把苒拉倒身边，拿出手帕细细擦掉她脸上的血和泪，又让苒把带血的外套脱下来，把自己的披在了她身上。

    “卡卡西……”苒拉住卡卡西的衣角。

    卡卡西叹了口气，抱住苒，轻声道：“想哭就哭吧。”

    “因为我不是忍者么？”苒窝在卡卡西怀里，声音听起来软软的。

    卡卡西拍了拍她的头，缓缓开口：“因为你有我。”

    泪水突然不受控制，或许，所谓忍者，所谓村子，从来都不是守护的理由。

    挥刀，只是为了守住眼前所能看到的，伸手所能触到的，这一份温暖。

    “卡卡西你这么宠着我将来我会死皮赖脸地要你娶我哦……”

    “赖就赖吧反正本来就要娶的。”

    “卡卡西我把鼻涕蹭你身上了哦……”

    “蹭就蹭吧反正将来我的衣服都是你洗。”

    “卡卡西我不喜欢做家务……”

    “不喜欢就不喜欢吧，我做就可以了。”

    “卡卡西……”

    “嗯，苒苒，我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