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当鸨头的,一个个都是人精。
当鸨头发现秦漠是铁了心要把杨瓶儿给带走以后,她二话不说就开始坐地起价。
反正杨瓶儿的卖身契就在她的身上,这鸨头想卖多少钱都行,只要她乐意。
见鸨头似乎是吃定自己了,秦漠走过去说道:“鸨头,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真的要为了这么一个唱曲儿的,和我结下梁子吗?”
听秦漠这么说,鸨头一脸不屑。
“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请了一堆镖师嘛,你这阵仗唬得住其他人,唬不住我。我怡红楼做的可都是正经生意,一没偷二没抢,就算和你结梁子又怎么样,你能拿我怎么办?”
这鸨头油盐不进,看样子是铁了心要吃秦漠这二十两银子了。
秦漠笑着说道:“什么时候这皮肉生意也成了正经生意?不过没关系,既然我的面子你不给,那我让仇飞尘仇少亲自来和你说,看你给不给他面子。”
秦漠说完这话,转身就准备离开。
鸨头一听顿时变了脸色,连忙快走两步拦在秦漠的身前。
“这位老板,您刚才说什么?仇飞尘仇少,您和他认识?”
秦漠淡淡地说道:“也不是很熟,就是在一起合伙做生意罢了。我看杨瓶儿的曲儿唱得不错,准备带回去揽客。但既然你要坐地起价,那我只能回去让仇少来亲自和你谈了。”
鸨头脸色数变,立马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问道:“老板,尊姓大名?”
“姓秦,秦漠。”
鸨头连忙伸手一拍:“哎哟,原来是秦老板啊!嗨,老了老了,我是真的老了,连秦老板都没认出来。”
“早知道是秦老板您要带杨瓶儿走,那我哪里还敢开价二十两啊。秦老板,杨瓶儿你直接带走,我分文不要!”
秦漠似笑非笑地看着鸨头:“怎么,你认识我?”
鸨头谄媚道:“瞧您这话说的,我们青阳县又不大,这段时间秦老板您的事可是人人都在说,人人都在传,我还能有不知道的吗?”
秦漠之所以会搬出仇飞尘的名头来,其实就是想赌一把,赌鸨头肯定知道自己的事情。
越是做下九流生意的人,消息就越要灵通。
否则哪一天突然被人当猪宰了,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自古黄赌毒不分家,仇飞尘在青阳县名声在外,手下又经营着赌坊和钱庄,怡红楼的鸨头不可能不知道仇飞尘。
事实证明秦漠这一步棋走对了。
对方不仅知道仇飞尘,甚至连自己的事情她也清楚。
秦漠拿出一两银子,放在鸨头手中。
“我秦漠是个生意人,做生意讲究的就是买卖两个字。这钱是我替杨瓶儿赎身的钱,鸨头,收好。”
鸨头原本想要卖秦漠一个人情,但秦漠是什么人,知道这个世界上最不好还的债就是人情债。
所以秦漠并没有领鸨头的这份情,与鸨头钱契两讫以后,秦漠就带着杨瓶儿离开了。
看着秦漠离开的背影,龟公在后面小声地说:“春娘,你之前不是说杨瓶儿是我们怡红楼的摇钱树吗?你现在这么轻易就把人放给那小子,我看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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