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不两立,谢姑娘恐怕会为难。”
他这样告诉自己。
玉枝的言行令人疑惑,可是为什么郭家没有动静呢?
就算郭家能力不足,那沈家可不是吃素的。
韩希夷直觉奇怪。
思来想去,一时又想起关在牢内的清哑,眉头拧了起来。
他实在放不下,想去看望她。
于是他起身,才跨出一步便想起不久之前才去探监的,再去恐怕不准进,只得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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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竹斋灵堂后,东套间内,谢吟月扶谢吟风在桌边坐下,锦绣打开食盒,端出一盅汤,并两碗菜,摆好了,又盛了一碗红米粥。
谢吟月道:“我才在醉仙楼,特地叫了大补汤来。妹婿遭遇横祸,你虽伤心难过,也要节哀。你是双身子,就不为自己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一想,他可是妹婿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谢吟风红了眼睛,道:“多谢姐姐,但我怎能吃下!”
谢吟月平静道:“吃不下也要吃。饿着可不妥。”
谢吟风擦了眼泪,拿起银勺低头喝汤。
喝了两口,又抬头道:“劳烦姐姐,为了我特地去醉仙楼。”
谢吟月垂眸,一面抚弄手指,一面道:“也不是特地去的,是韩少爷约见我,想问问这件案子的情形。”
谢吟风拿勺子的手就顿住了,“韩少爷?”
谢吟月道:“嗯。韩少爷说郭清哑不可能杀人。”
谢吟风一呆,跟着激动道:“明明就是她杀的!”
谢吟月抬眼,对她道:“这你也不用生气。你现在什么也别想,也别管,只为妹婿守灵,把身子养好就成了,外面的事一概别操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等将郭清哑绳之于法,为妹婿报了仇,你便可安心了!”
她不得不来提醒和警告这个堂妹:在众多目光关注下,她应该安分守己;当然,若有漏洞也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补上。
这些她都不便插手,也不会插手。
若这次和郭家相斗胜了,她们自然还是好姐妹;若是败了,事情该谁承担就该谁承担,她是不会沾手的,所以,她提示得很含蓄。
谢吟风听了这番话,承受她关切的目光,只觉身子微微发颤。
“姐姐的话,妹妹谨记。”她保证道。
“那就好。”谢吟月道。
谢吟风忙低头喝汤,比刚才快了许多,一勺接一勺。
锦屏站在一旁,垂头含胸,仿佛木头一般。
“那个玉枝,也不知怎么回事,头先问她,她什么也不说。结果后来又说妹婿回来过。这样前后不一,人家不怀疑她才怪。你没问问她,到底怕什么?又没人说妹婿是她杀的。”谢吟月忽然提起玉枝。
谢吟风忙道:“想是她怕我怪她没留心相公出去。”
谢吟月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谢吟风见她神情,忙吩咐叫玉枝来。
谢吟月和锦绣便避到一架屏风后。
“她胆子小,见我在这,就更怕了。”她道。
“姐姐去那后面歇会。”谢吟风忙建议她。
少时玉枝来了,望着谢吟风有些瑟缩。(未完待续)